第8章 金园廿四友,胡笳五弄仇(第2/3 页)
贫道自然早已算过,大概还有不到二十个年头,贫道就会死在处仲兄的手里。”郭半仙面色平常的说道。
“哼哼,我看不用那么久,现在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王敦说话起身,薅着对方的衣领,也不管琅琊王世子司马绍在场。一手拎着郭半仙,一手摘下墙上的佩剑就出得屋来。
王旷一看这么个情况,和世子司马绍讨了个假,赶紧就往屋外跑,王敦的亲大哥,王家路人甲倒是一直坐着没动。
“妖道,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刚才说得都是你瞎编的,就为了赚些破煞的银两。不然,我让你提前归天,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王家算这么阴损的卦。”王敦刚做势要砍,一只有力的大手就将他拦住。
“处仲兄,别来无恙否,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在砍人?”
“祖士稚,你怎么也在这里?”王敦正好奇谁能拦住自己的怒火,回头一看,却是洛阳金园的熟人祖逖祖士稚,王敦本就和石崇交情颇深,故也常在金园逗留,只是实在是诗词欠佳,就不在二十四友之列。
祖逖哪,则是和二十四友中最年轻,也是最出彩的刘琨是至交好友,因此也常出现在金园。
他与王敦都不爱舞文弄墨,反而偏爱舞枪弄棒,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道长速速离去,这个犟种犯起浑来谁也拦不住。过后,我定要他给道长赔礼道歉。”祖逖另一只手把郭半仙丢出去一尺远。
郭璞捡起地上掉落的道帽,扭身就往琅琊王府跑,好家伙,这个驸马爷是猛,上来两句话没说对,就要砍人。
“哈哈哈,不想在此地竟然遇到故人。”犟种王敦一看道长也跑了,气也就出了,把佩剑交还给王旷,拉着祖逖就来拜见世子司马绍。
“贤弟来的正好啊,琅琊王世子也在这里,我观天下诸王,唯有琅琊王是中兴之主,其余皆是幸灾起祸之辈。”
“不瞒处仲兄,小弟三年前被东海王越征辟,恰逢母丧,守孝三年,如今守丧已满,看天下动荡,百姓流离,终不忍归隐山林,这才也到洛阳去。”祖逖这样说道。
“不对吧,贤弟,你是范阳人,到洛阳去,怎么会途经琅琊?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哎,这该死的王浚,他倒仗着鲜卑乌桓的铁骑纵横捭阖,官越当越大,却丝毫不管治下的百姓是死是活,如今的范阳郡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百姓被那些胡人掳走吃肉的不在少数,我举家搬到了淮南,还受着世弘兄的管辖,这次也是护送世弘兄一起去洛阳,方才便是去求见琅琊王世子,没想到殿下竟然来了这里。”祖逖的话语中是太多的无奈,从幽州范阳郡到徐州淮南郡,这其中的艰险自然是都在腹中流。
“正是,士稚兄里面请,刚才我们正谈到你的至交好友刘越石,谈到他胡笳退匈奴,世子殿下甚是开心。”王旷一边往里让祖逖,一边把佩剑重新挂回墙上。
“范阳人祖逖祖士稚,参见世子殿下。”不用说,中间的那位少年,就是世子司马绍。
“快快请起,旁边落座。世弘叔父,这位是?”司马绍一边让祖逖落座,一边询问王旷。
“这是咱们刚才谈论的刘琨刘越石的至交好友,两人当年同做主簿,还有一段趣闻。”王旷介绍道。
“哦?刘将军的至交,那必定也是英雄了得。”
“世子谬赞,逖虽也有报国之志,奈何连遭父母病丧,在家行孝,无余力尽忠。”
“祖爱卿,快说说你与刘将军的事情。”
“是,”祖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落寞,原来司马绍只是关心刘琨的故事,并不是看出了他身上的不凡,“臣与刘越石当年同为主簿,刘越石心怀报国,臣也励志有所作为,两人相谈甚欢,就在一起睡下。听到鸡鸣之时,臣就用脚划拉醒刘越石,和他说天色已亮,鸡都打鸣了,不能光说大话,立大志,还有操劳各自的本领。”
“刘越石与臣就来到院子中,借着微亮开始练剑修习兵法。”
“好,好个闻鸡起舞啊。将军和如此英雄人物深交,向来也不是凡品,不知可愿随孤南渡建邺?”
“臣这几年,受世弘兄的照料,得以送养老母,待臣报了这份厚恩,臣必携宗族到建邺,听候差遣。”祖逖没有明确的拒绝,他觉得王敦的预判很对,其他王爷和各地胡人勾结,终不是长久之事。
这些年战事不断,汉人越来越少,反倒是胡人远离征战得到了休养,又加上数次的胡人内迁,现在别说是他老家幽州了,就是并州上党,冀州襄国这一片,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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