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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问。
“哎~”春红便长长叹了口气:“六姑娘殁了~”
“什么?”舒沫大吃一惊:“好好的,怎么就殁了?”
许妈撩起衣摆擦了擦眼睛,却不肯说。
柳绿却是个嘴快的,撇了撇嘴道:“六姑娘投了湖,当时救上来没事,却是受了风寒。可大夫人气她失了颜面,压着不肯请大夫。先是发烧,拖了几天眼见得不行了,昨儿个夜里才请了个大夫来瞧。今儿晌午,六姑娘便去了。”
正文 不可太软弱
只不过是一场感冒,如此轻易地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舒沫再次深刻地感受到,藏在深宅大院里,握在三姑六婆手中这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原来,在宅斗里,最难的不是怎么斗,而是连斗的资格都没有!在规则里,你注定了是弱势的一群。人家根本不屑跟你玩,你的命掌在她的手里,随时可以捏死你。
积蓄到足够的力量与命运抗争之前,唯一能护得她周全的只有一个字:忍!
许妈见她一个字都不说,只道她吓得傻了,轻声一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小姐也乏了,让她休息一下。”
春红便识趣地领着众丫头们退了出去。
许妈压低了声音劝:“小姐也别太忧心,夫人是个心善的,你只需机灵点,遇事顺着她一些,总不会吃亏。”
“嗯~”舒沫垂着头,胡乱应了一声。
许妈眼里流着怜惜,更多的却是无奈:“我知道小姐不喜与人争,可事关终身,亦不可太软弱。”
她是舒沫的奶娘,日后是要跟着到夫家做陪房的。小姐嫁得好了,以后的日子才有依靠。其实不止是她,这屋子里哪一个不指着小姐嫁个好姑爷呢?
只是小姐这懦弱又不会钻营的性子,怕是注定要拣别人挑剩下的了。
“小姐日后要掌家理事,这读书识字自然是重要的,然针黹女红的功夫,亦不可荒废了。明儿个起,小姐还是多练练吧。”许妈见她不吭声,只好婉转点醒。
听许妈提到针黹,立夏拼命咬住了下唇,才没有笑出声来。
整个舒府谁不晓得,七姑娘的针线做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就不明白了,小姐的聪明灵慧怎么到了这针线上就全没影了呢?
舒沫讪讪地辩解:“这些事,自有针线房的人去做。再说了,不还有立夏嘛?”
许妈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倒也不敢真的使力,轻轻戳在她的额角,嗔道:“日后嫁了人,姑爷的亵衣亵裤,莫也要借丫头的手?”
立夏到底是个黄花闺女,听到这话,哗地涨红了脸。
舒沫心道:有何不可?现代哪个不是现买,谁还穿老婆做的?
嘴上只胡乱应下:“我试试~”
许妈一听便知道她是在敷衍,却也拿她没法,叹一声:“你且好好想想,我总不会害你。”
舒沫恐她再说,忙转了话题:“这两日河州有没有信来,爹几时回府?”
许妈脸上便露出笑容:“小姐不说,我还忘了。全贵捎了信过来,说老爷的船已到了仁寿,估摸着明儿能入京,让管家张罗着去码头接人,最晚申时就能回府了。”
立夏双手合十,喜道:“阿弥陀佛,可算是要回来了~”
舒沫瞧了便笑:“我爹回来,怎么你比我还高兴?”
“还不是为了小姐?”许妈睨她一眼,笑。
正文 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用过晚饭,立夏真的把针线荷包拿出来,挑了个最简单的花样给她。
舒沫坐在坑上,有一针没一针地戳着。
立夏便在一旁伺候着,帮着穿个针,递个茶水什么的。
许妈很是安慰,不时出言指导几句,看了好一会,才去歇下了。
“呼~”她一走,舒沫立马把荷包放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直嚷:“累死我了,快拿书来瞧瞧,换换脑子~”
立夏直摇头,又不好驳她,只得从枕下取了烈女传塞到她手上:“成天看这个,难不成还能当大夫?”
这话她原也常说,舒沫通常都是一笑而过,今天却忽然肃了容:“有了六姐的样,你还看不明白吗?针线好只能挣些体面,习了医术,关键时却能救命。我又何必舍本求末,把大好光阴浪费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上?”
立夏怔了半天,呐呐回了句:“也不是人人都象六姑娘~”
舒沫浅笑,道:“有句话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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