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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老鬼笑了,危素恨不得一记直拳砸在叶雉脸上。
好吧,说实话,她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被识破了,她好心虚。
危素:“行,那我们都甭睡了。”
两人沉默下来,大眼瞪大眼,随着时间的流逝,困意也逐渐升腾起来。
危素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揩去眼角的泪,说:“姓叶的,咱们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吧,不然我撑不住了。”
叶雉用手擎着脑袋,闻言摸了摸下巴,眼神仿佛真的在仔细思考:“干什么?有件事情很适合两个人干,不过在别人家干吧,也怪难为情的。”顿了顿,他补充道,“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同意。”
危素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没回话,将心头翻涌的怒气用力往下压了压,站起身,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找起来,结果还真让她找着了一副扑克牌。
她冲叶雉晃了晃手里的扑克:“打牌。”
“两个人打牌能玩出什么花来?”他把脑袋一抬,看向天花板。
“……接火车。”危素说。
于是就有了秦留歌醒来后在客厅见到的这一幕。
抬眼见着了秦留歌,危素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了解脱的意味:“哎,你终于醒了,没事吧?没事我走了。”
叶雉则看着她,指了指耳朵,问:“又能听到那些声音了?”
她微讶,没想到这都能被对方一眼看出来,但想起之前叶雉做过的事情后也就不惊讶了,点头道:“对,本来有段时间是听不见的,可现在又能听见了。”
“住进乔家之后开始听不见,对吧。”叶雉说,“怎么说也是叶家旁支,我表弟家还是处理得很干净的,再加上请神护佑,邪祟不敢轻易靠近。”
秦留歌觉得有些讽刺,邪祟不敢轻易靠近?
乔炜本身就是最可怕的邪祟。
叶雉往后一倚,把后背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继续道,“不过我得先说一句,现在我帮不了你。”
“没事,我以后不会再害怕这些声音。”秦留歌摇了摇头,言语之中颇为感慨,“经历过乔炜这样的人,现在我根本不觉得鬼的声音有什么恐怖。”
危素斜了叶雉一眼,嘲弄道:“看你们叶家是怎么管人的,净出神经病。”
叶雉知道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干脆笑了笑,问秦留歌:“现在有三个人了,斗地主不?”
秦留歌:“……”
她想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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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危素眼睛底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跨进了人民医院,像一抹游魂似的在走廊上往前飘。
她一直没能睡个饱觉,身体全靠意志力在支撑着,现在走路就像踩在棉花团上一样。
倒是跟在她身边的叶雉看上去神采奕奕的,走进电梯的时候还对她说:“这电梯前几天刚死过人,看来是还没进抢救室就不行了。”
危素没有力气跟他说话,呆滞地点点头。
医院里有人生有人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不惊讶。
倒是这电梯里干干净净的没有鬼魂,叶雉还能感应到几天前有人在此往生,让她越发觉得这人深不可测。
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态度,危素不由得打了个颤。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十五层到了。
危素熟门熟路地右拐再右拐,推门走进了谢凭住的那间单人病房。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叔躺在病床上,骨折的小腿打了石膏被吊在半空中。
他正全神贯注地一边看报纸一边吃香蕉,翻页时发现一对风尘仆仆的陌生男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小吃一惊问道:“你们是谁?”
危素顿时呆住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幻觉——
她的谢凭不见了,取代他躺在床上的,是一个风格粗犷雄浑的中年男人。
叶雉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声音里难掩惊讶:“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当然不是!”危素回过神来,一瞬间困意全无。
她心急火燎的,大声问床上的络腮胡:“原来住在这个病房里的人呢?!他在哪?!”
络腮胡把香蕉皮往垃圾桶里一抛,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就想往门外跑,结果砰的撞在叶雉身上,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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