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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谢凭。
危素原本以为谢凭之前说迟些来找自己,只不过是敷衍之辞,没想到他是认真的。她让了让身子,示意他进来,“有话快说。”
“小素,你跟我一定要这么生分吗?”闻言,谢凭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危素坐下,并不买账,“你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先告诉我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去遛弯。”
她也不是故意这么不给他面子,主要是她现在真的困得不行了,费了好大气力才把一个到了嘴边的哈欠给憋了回去。
谢凭略一沉吟,“我去找……石脉鬼灯了。”
“石脉鬼灯……?”危素喃喃道,她还有些印象,似乎也是谢家要她找的东西之一,只是他们也一直没有线索,事情也就暂时被搁置了。
她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具体是什么用途却是半点都不清楚。
“嗯,你想起来了么?”谢凭问。
危素点点头,奇道,“你是说,那玩意儿在这里?”
这就怪了,东巴族千百年来隐匿在玉龙雪山中,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谢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眼线布到这里来,那又怎么会知道这儿有他们要的东西?难不成,谢家真的有这么手眼通天……
谢凭接下来的话很快解开了她的疑惑,他说,“我们家的人翻遍了古书才找出一些线索,东巴族举族迁入玉龙山的事情在正史上虽然找不到,但野史上还是有所记载,你的族人应该是在北宋天禧年间入了山,另外一本古籍恰好提到了在那段时间,石脉鬼灯流落到了云南,然后就此消失。”
当然书上讲得并没有那么直白,撰者只是普普通通地记载了一件异事杂闻,说是某天夜里一个疯子在大街上光着身子乱跑,手里还举着一盏石灯,衙差们想将他捉住,却没有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就像是有一道屏障将他跟旁人隔开了一样。后来,疯子怪叫着逃走了,第二天人们却在街边发现了他的尸体,那盏石灯也不知所踪。
危素皱眉:“但这也不能说明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关联啊。”
“他们向来是不愿意放过任何可能性的。”谢凭叹了一口气,“更何况,这事儿还跟怀必有关。”
“怀必?”危素这下可是着实吃了一惊,一瞬间连瞌睡虫都跑了不少,“怎么会牵扯到他身上?”
“他跟我们家结的梁子不算小,劫持过我,杀过我们的眼线,这些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其他人没有这么好说话,尤其是我父亲,一直在查他,越查越多古怪,最后查到了这里。”谢凭顿了顿,“我父亲他……向来是个比较记仇的人,他决定来玉龙山,一是为了确认石脉鬼灯在不在这里,二是冲着怀必这个人。”
“他要来?!”危素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在脑子里捋清他的话。
“对,我在来玉龙山的路上接到姑母的电话,是她告诉我的。”谢凭揉了揉额角,“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就说由我来找石脉鬼灯,让他们稍安勿动。如果找不到,他们一定会带人来这里,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
“所以你今天溜出去,就是为了找这玩意儿?”危素一边问,一边倒了杯茶递给他。
见她对自己表现出了些许关心,谢凭眼神微闪,接过茶杯,然后点了点头。
“结果呢,找到了吗?”
“没有,寨子里的三个主事人那里我都找过了,没找到。”他垂下眼帘,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勾了勾嘴角,“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石脉鬼灯长什么样。”
他之前还找怀必打探过石脉鬼灯的事情,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些线索来,但是怀必似乎对此一无所知,而且表情和语气看起来都不像是装的。这不由得让他怀疑,鬼灯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危素无意识地叩了叩桌面,“说不定石脉鬼灯确实不在这里呢。”
“就算我这样说,我父亲也是不会相信的,找不到,他就会亲自来确认。”并且还会觉得他的儿子果然是个废物。谢凭暗暗地在心底补充了一句,无奈地摇了摇头。
危素瞪大了眼睛,“你别告诉我,他们正在来的路上。”
最好别,她完全不想再见到谢凭他爹那张欠揍的脸。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清楚他们的动向,这寨子里没通电,我手机自动关机很久了,一直没法子跟姑母联络。”谢凭说道。
危素有些慌了,“要是他们来了,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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