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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自己这些天做的努力,周致平微微喟叹。
催促着自己把工作赶完,哪怕熬过通宵以后空出一个白天,回家说要带着林辛出去爬山,被少年拒绝说:
“公司今天到了一批大的运货单子,离不开人手。对不起。”
推掉周末所有的活动和应酬,回家说要带他去周边的水边度假,被回应说:
“平时工作太累了,周末我想好好休息。能不能不出去?”
早早的下班回来说要带他去逛街,结果林辛说:
“您认识的人太多,被认出我是公司的员工不太方便。”
周致平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怒,将少年的拒绝当做正当理由,他明白自己走的太久,对对方的补偿不得要领。又害怕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对方的感情淡了,所以甚至不愿和他出去了。
貌似强大的人,也会为不确定的爱百转千回。
林辛的每一条理由,阐述的时候不带一点个人情绪,像是真正的出自他内心的心意。每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致平搓搓手掌,心想林辛刻意的躲避和自己的接触,刻意不接受自己想给的陪伴。
一直容忍着,听到他拒绝的回答之后不再追问,思索内心愧疚,不能去动用主人的权利。
所谓主人,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崇敬吧,是因为对方温顺的跪在地上,眼光臣服的时候才能生出的统治和主宰。而今,那个少年在外学得野气,有时回家比他更晚,一身烟酒气,进门就乖乖的跪在地上:
“今天同事生日,一起出去喝酒了,希望您不要生气。”
就是那天,周致平终于忍不住发飙,将他捆了狠狠惩罚。回来这么多天,听到最多的就是您,连一个主人都没有。果然承诺经不起岁月敲打,自己不过是短暂离开,他就发现与朋友喝酒厮混,大过和他这个主人的相处么。
终于变回恶魔撕毁他的伪装,最终听到了他的心里话。知道他只是抱怨不是要离开,却给不了他圆满的答案。
周致平给少年注射了安眠的药物,可以不受疼痛困扰安心入眠。他将少年,抱回自己的卧室。对着沉睡的人,凝视他的容颜和身体,晒得变色的皮肤掩饰不住稚拙单纯的少年气息,深睡中放松戒备,平静的表情惹人爱怜。
男人吻上他的眼,温柔的碰触柔软的皮肤,吻上他的唇,品尝着独属于少年的清甜。手指在男孩身上轻轻游走,想着这样的安静时刻,应该归入天长地久。
周致平看着这个意外到达自己生命中的人,他想,曾说过要给谁一辈子,却发现自己也许没有那么长的一辈子,这样,算不算个骗子。
男人轻抚他终于放松的身体,暗暗的告诉自己,如果他醒来,一定要对他好。在未来不可测的时间,忘记掉什么主奴的身份。只是好好对待唯一一个靠近自己孤单生命的人。给他最好的现在,也给他最好的未来。
第二天林辛醒来的时候,周致平一直陪在床边。这是男人的卧房,他却和衣在一旁坐着,不知是起的太早,还是一夜未眠。蜷曲的手指停留在床边,看着男孩在药物作用下从安稳长眠中醒来,继续编造谎言去圆昨天的问句。
“带景轩出去是让他早些熟悉公司业务,以后可以帮周延的忙。你呆在现的岗位没什么意义,当初让你自己选择也许是错的。我想让你回去读书,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好好努力,也许有一天你能帮上我的忙。”
周致平曾经认为应该给林辛自己选择。无忧的生活,可以随意的挑选最好的学校或者是最舒服惬意的公司。让他顺着自己心意,让他生活的最如意,是周致平最初的想法。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自己曾经交代景轩告诉周延,让周延给林辛安排一个不错的位置,却最后得到景轩的回复,说林辛自己要求去装卸部门。
所以周致平奇怪,为什么林辛要挑这么辛苦的工作。把自己留下的消费卡一动不动的放着,摆明了是要和自己作对。
林辛则奇怪为什么男人忽然对他不闻不问,明明给他装饰房间,送他戒指的时候那么好,现在却放任他在辛苦的体力劳动中自我放逐。
他们之间,因为选错了传话的对象而让意思不能通达。周致平奇怪听话的奴隶忽然变得倔强不乖。只以为是自己走的久了,陪他不够。林辛以为男人忽然对自己置若罔闻,只是因为去美国的时候,身边有了更喜欢的人。
而今,误会的源头没有找到,却以奇怪的方式开解一半,再大的不安,也在那个人的折磨下服软。林辛奇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