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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褚远华伫立在了南褚家最高的楼上,望着重峦叠嶂,皱眉不语。
自从那一日从重灵宫回来之后,他心中便开始心神不宁,即墨昶渊的回来已经让他们心惊胆颤,现在又突然出来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对手,这个已经驻守了南褚家四十多年的人,隐隐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
他并不畏死,若是真的能够和即墨昶渊同归于尽,他不会有丝毫犹豫。
可是他明白,那样的人物,想要这么轻易解决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他害怕的是自己身下这个屹立了千年的家族会不会就此遭遇如此浩劫。他很了解即墨昶渊那个人,当年可以将自己的家族一手摧毁,那么,南褚家族恐怕灭族都不会在他的心中掀起一丝涟漪。
“为什么要回来…你该去死了。这天上天不需要即墨家族了。”南褚远华喃喃说道,语气中隐藏着一丝隐忍的阴沉。当年辅佐天上天的即墨家族的四位家主中,他是最寡言少语的那个,也是行事最为低调的那个人,也最为忠实地施行即墨昶渊的命令。
“需不需要,你们没有资格决定。”在他的身后,响起了淡然的回答。
如雪山之巅的冰雪般冰冷剔透的声音,足以惑乱心神,南褚远华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动手,却在触到对方的气势的那一刹那,硬生生收回了自己的动作。即使相隔几十年,但是这个声音,这种力量,南褚远华狠狠吸了一口气,回过头,那本该守在一边的护卫消失了,惟余一个玄衣男子静静站在那里。
不需说什么,不需做什么,便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当年的重灵宫的辉光没有遮掩这个人的一丝一毫的风华,那么他这简陋的高楼就更不能。
南褚远华表情复杂地盯着这个平静地来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在他出声之前,他竟然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到来。虽然知道这个人的强大,但是他这几十年来苦心修炼,竟然是一点都没有跟上这个人的脚步么?
几十年过去了,他的身体开始衰老,但是这个人却一如当年那般风华绝代,岁月仿佛格外眷念着这个人。
风过,如瀑的发丝轻轻舞动,玄衣如墨,增添了三分冷肃,那张绝色的脸上神色清清淡淡,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孤身进入南褚家,仿佛是在自家庭院般写意地倚靠在了栏边,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南楮远华。
“我记得当年你曾经说过,南褚家无意霸主之位,你只是为了天上天而作这南褚家的家主。我一直记着你这句话,所以我现在想来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动手?”
即墨昶渊垂眼,将南褚远华完全锁在了自己的范围之内,因为是南褚远华,所以他会来此一问,只为了当年那个在朝堂之上独显清流的南褚大人。
即墨昶渊确实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当年的人叛变,他心中没有伤心,没有悔恨,有的只是冷漠的杀意。既然有些人要杀他,即使是为了那个冰冷的王座,那么,他也就去杀一杀。
但是这个南褚远华,这个曾独自留下向他立誓效忠的人,他要来问一问。
南裙远华苦笑,没有想到这位大人竟然是为了这句话而来,可是他也瞧出了那双高贵的银眸中的冷意和杀气,也许只是听到了一个答案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他不怀疑他有这样的能耐。
“因为,即墨已经成为了天上天的罪恶,那么,就该灭了。”南褚远华沉沉开口,手沉稳地垂了下来。
“即墨家族把持天上天千百年,腐朽堕落,你将即墨家族的余孽送入了极寒之地这样的死境,天上天所有的人都该感激你。可是,你也是即墨家族的一员,在你登上那高位之后,杀伐果断,集权垄断,死在你手下的人更多!我曾以为你会是一位不一样的君主,可是我错了,所以,我要知错就改,我要将从那个位置上拉下去!”南裙远华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坚定,挺直了背脊,就算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也不想显出怯懦的姿态。
“呵呵……”
即墨昶渊笑了,但是眼中尽是冷意。
原来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以正义自居的卫道士!
即墨昶渊笑自己的行为太傻,其实这世界本没有那么多的人真的会站在他的身边,这个身为南褚家家族的家主的人更不会。他不想要去分辨说出这些话的南褚远华是真心还是虚伪,他收敛了笑意。
“行了,我知道了。”即墨昶渊说道,没有对那番话发表任何的看法,他昂头,对一脸的慷慨准备赴死的南褚远华淡淡说道:“那么,我走了。明日我就会开始对南褚家族人的猎杀。若是有人不想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