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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王子在电话那边笑了,说:“不在学校,现在在丽都,要不要过来。”
我说不用了
然后楚国王子沉默了一下,叹着气,笑了笑,说:“你干嘛老躲我啊,我能吃了你啊……”
我不知道讲什么,对着手机愣了一下,我他一句:“操……”
第三次,楚国王子找我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在操场上漫无目的走来走去,我一睡不着就这样,躺在床上只会胡思乱想,要是想到你……就更别指望能睡着了。
楚国王子正在和一帮人打球,然后他看到我就跑过来。
然后问我,决定去哪儿实习了吗?
我说找了几个地方,有两个是中部省会城市的市立歌舞团,还有一个,是北京一家成人舞蹈培训机构,当舞蹈老师。这么三个机会,还没想好去哪儿
楚国王子说这三个地方去了都没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然后问他,那去哪里有意思。
然后他说,和他一起去广州吧。
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让我想到了小女孩才玩的泰迪熊。
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你一直没有问我,那半年我不在上海,过得怎么样,我其实也不想说。
楚国王子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他背着他爸妈在外头给我租了一套房子,除了在他的小服装公司当他的土财主少东家还在外头兼了两份工,赚钱养我,累死累活的。
我很懒,每天除了在出租屋内睡觉,就是上网,看电视。
有时候还记记账,看看楚国王子给了我多少,我又花了多少。
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吃饭。
楚国王子从外面回来,晚上看我病恹恹的倒在床上,就给我变着花样做夜宵吃,第二天我一觉睡醒我,床头就会多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他每天和我挨在一张床上,但从来不碰我,手脚干净。
有时顶多吻我的脸,连嘴唇都不碰。
不像你,一上床就会折腾到半夜。
又一次我问他:“碰都不碰,不是傻子,就是太监吧。”
他的脸被电视照的五彩斑斓的,很温厚的一笑,没讲话,然后那沙发上的珊瑚绒毯子盖在我腿上说,广州的冬天也挺冷的。
广州的冬天连十度以下也没几天。
我看了他几眼,觉得他笑起来怪怪的。
然后就问他笑什么。
他说没什么,然后牵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是冷的,像是放的过久的烤山芋一样,冷冷的。
有一天半夜,楚国王子回来的很晚,醉醺醺的。
我在房间里睡觉,不想理他。
他后来沉甸甸的爬上床,然推了推我。
我故意装作有下床气,冲他大吼:“我在睡觉呢!你没看见吗?你想干嘛啊!”
他被酒精催的猩红的眼,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我就想到了韩烟了,我猜韩烟冲你发脾气,与此也大抵相似,然后我觉得很没劲了,也就那么看着他。
他伸出了手臂,轻轻的抱了抱我。
☆、第 18 章
第二天,天没亮,他爸妈就找上门了。
“砰砰砰”的敲门,他说别开门
我没听他的,然后就开了门。
他的父母瞪大眼睛看我,我也瞪大眼睛看他们。
他父亲穿着一身意大利名牌西装,但不合身,肚子腆着,颐指气使,他母亲保养的不好,穿着一件红色的皮衣,看上去像一只受惊的红松鼠。
他们进了房子,把他从床上揪了下来,然后又揪了出去。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像看一场电视剧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我偷了服装厂的钱,不多,十万块。
但足够让他被人发现了。
他父母惊异地发现他不止偷钱,而且还是个喜欢同性的变态。
他们押着他去相亲,积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们不知道,他每次在幽会完那些姑娘之后,还是会偷偷跑来看我,抓紧分分秒秒,给我汆个鱼丸汤,炒个鸡蛋西芹,让我别成天吃方便面和盒饭。
我对他毫无愧意,依旧心安理得的用他从喜欢他的姑娘那里借来的钱。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是个混蛋。
一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