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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伍子胥放声大笑起来,嘴唇的燎泡因大笑而破裂出血,而伍子胥依然大笑不止。
“老师疯了?”公孙胜更加害怕。
老师并没有疯。
老师刚才也并没有盯着公孙胜看。
老师是在思考。
老师意外地想到了办法。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个成语不是来自这里,可是用在这里却最恰当。
“孙子,走,咱们过关去。”伍子胥大声对公孙胜说。
“老师,你,你不是疯了吧?”公孙胜战战兢兢地问,如果不是疯了,怎么竟然这样称呼自己?
昭关,中午时分。
每天的这个时候是过关人最多的时候。
昭关守军认真地观察着每个出关的人,但凡有一点特征与伍子胥相近的,都会仔细地盘查,而弓箭手就在不远处,任何试图逃跑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射sha。
一个大个子走了过来,不仅高大,而且面露凶相。
“站住,说你呢。”守关军士注意到了他,将他叫住。
大个子很不情愿地站了下来。
“你,说话,什么地方人?过关干什么?”开始盘问。
“我,我,我本地人,我老、老婆家在关那边。”
“你的口音有点怪啊。”
“我,我,我就是结、结巴,口、口音不怪、爱、怪。”
军士们又盘问了几句,突然抓起大个子的手来,把大个子吓了一跳。
“嗯,走吧。”军士们放走了大个子,因为大个子满手的老茧,显然不是伍子胥。
大个子惊魂甫定,灰溜溜地走了。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满头白发、满脸肮脏的老人,佝偻着腰,拄着拐棍,带着自己的孙儿从旁边走了过去。
一个军士注意到了他们,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伍子胥带着公孙胜,所以对于带孩子的男人都要注意。可是,没等他发话,那个小男孩对着老头叫了一声“爷爷”。
“嘿嘿,怕是没有这么老的伍子胥啊。”军士暗笑。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头就是伍子胥,而这个孙子就是公孙胜。
——渔丈人
伍子胥与公孙胜过了昭关,急匆匆向前赶路,看看天色将近黄昏,前面是一条大江,江的对岸,才是吴国。
看来,高兴得早了一些。
正在不知道怎样过江,远处有一队楚军士兵巡江过来,伍子胥急忙和公孙胜躲了起来。要是被他们发现,事情恐怕又会麻烦。摸摸身边,伍子胥只带了一把短剑,弓箭都没有敢带过关。
楚军过去之后,伍子胥急忙又带着公孙胜来到江边,看看怎样渡江。沿江而行,江上看不到一条船。
“谁说天无绝人之路?这难道不是绝人之路吗?”伍子胥极度失望,自言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从下游撑上来一只小船,船上只有一个老渔夫。
“渔父渡我!”伍子胥高声喊道。
老渔夫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渔父渡我!”伍子胥又喊了一遍。
老渔夫张张嘴,似乎要说话,恰好这时岸边又有行人过来,老渔夫于是又闭了嘴。
伍子胥要崩溃了。
然而就在他行将绝望之际,他听到了歌声。
“日月昭昭乎侵已驰,与子期乎芦之漪。”老渔夫在唱歌,歌声难听至极。伍子胥眼前一亮,在他听来,这是一首最动听的歌了。
这两句歌词啥意思?太阳要落山,月亮要上天,咱们在前面芦苇荡见面吧。
上游不远处,有一处芦苇荡。伍子胥带着公孙胜,沿江而走,急匆匆到了芦苇荡中,从中穿行到了江边。
果然,老渔夫也将船撑到了这里。
老渔夫又唱了:“日已夕兮,予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事寖急兮,当奈何?”歌词大意是:天快黑了,快上船吧。
老渔夫,著名民歌手。
伍子胥更不犹豫,等到小船靠岸,将公孙胜拎起来,扔到船上,然后自己也上了船。
借着昏黄的夜色,小船摇摇晃晃,渡过了大江。
这条大江是什么江?长江。
江的对岸,已经是吴国的地界。
下了船,伍子胥总算放下一点心来。
“爷爷,我好饿。”公孙胜叫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