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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拍拍马头,侧身趴在马背上,待他调整好坐姿,'狂座'才慢慢立身。鸱鸢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和一筒竹简甩到经年手上,'将这二物交给皇兄,有令牌在手,能收纳大半兵力,那竹简上记着战死众将的户籍家室,叫皇兄莫忘了隔季点拨银两以维持生计。'他控兵严苛,对待下属也极其残虐,但该做的事却一样也没漏做,只是不屑对外声张罢了。
令牌对于将领意义非常,交出令牌即相当于交出兵权,经年默默地将令牌和竹简收于怀中,见他轻扯缰绳掉转马头,欲往的方向却是与皇城背道而驰,不禁追上数步,问道,'你要去哪里?'她自然知道以鸱鸢的个性绝不会折返皇城,经此一事,对于太子,他无疑是个威胁,殿下即位绝不会留个隐患在身边,回去,不是被驱逐便是入狱,更甚者还得赔上一条命,皇威无情,经年早见识过。
鸱鸢上身前倾,半靠在马脖子上,偏头看向'尸五爷',不回答经年的问话,只有气无力道,'帮我卸下这一身重担,不知多久没这么轻松过,待鸱鸢好好喘口气,尸五爷,下次我便毫无顾虑放手一搏,你可还会接受?'
'尸五爷'侧身将'玄罪'往地上一插,鸱鸢知道插剑的举动是对武者怀有敬意的表现,当即一笑,整个人软趴在坐骑身上失去了知觉。'狂座'跺了跺前蹄,朝着经年这边喷出一口气,转头径往下坡道小跑而去。
经年叹了口气,见'尸五爷'拔出'玄罪'送过来,五指一张,将剑收回体内,拉着他顺着来时路往回走,边走边琢磨是要和'尸五爷'直接往皇城去,还是先折返阎王寺,若卢怀任是个不相干的人,她则没这层顾虑,偏偏那个刑天本是陈木,两个人曾是至交,现在这会儿,经年既不想牵累旁人一道趟这趟浑水,又觉得怎么也该知会一声。
正踌躇间,卢怀任远远迎面而来,见到经年招了招手,一路奔到近前,粗喘几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哈……哈……总算是赶上了,要迟来一步……小妹子……你铁又要丢下大哥单溜了!'
经年眼珠一转,眯眼笑道,'怎么会呢?大哥你多心了,经年不正打算回去么?'她刚刚打定主意带卢怀任同行,是考虑到以此人的个性哪怕是孤身一人也会直闯虎穴,与其这样不如带在身边保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句话自有它的道理。
卢怀任斜眼瞥她,满目的不信任,经年知道是自个儿老是诓他,把他给诓怕了,虽说是出于谨慎戒备,到这会儿确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好像那人家的真心当驴肝肺,也怨不得他人猜疑,只抓抓后脑,干笑道,'卢大哥,咱们是回去跟还情姑娘打声招呼,还是直接赶路?'说罢抬头看天。
卢怀任道,'甭打什么招呼了,那姑娘说日昼之象会持续一天一夜,那啥形魔就在这时段引肉体魔化,趁热打铁,等到他元神合一可就难制咯!'经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乐道,'看来那姑娘对大哥你透露不少事儿,我还以为她啥都不会说呢!'说这话时,注意到卢怀任眼神一暗,也没放在心上,转而对'尸五爷'道,'五爷,咱们要加快脚程了,您不会怨经年给您找麻烦吧?'见五爷稍用力反握她的手,微微一笑,对卢怀任点了点头,三道身影拔地纵起,'嗖嗖嗖'跃下坡头。
还情手捧灵碑站在阎王寺塔基下,看着逐渐交会的日月,鲜血不停地从脚镣隙缝渗下,溃烂的皮肉深可见骨,但她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仿若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依旧昂首挺立,突然,灵碑泛出一片红光,若隐若现,时明时暗。还情举碑到眼前,看着碑身浮现一行字——'代劫立功,此地罪程将尽。'
还情嫣然一笑,满目柔色,将灵碑抱入怀中,低叹,'陨星乃是天命,相会即是缘起,是造化弄人,亦或是人心迷障,谁……才能堪得破?'
(我已收尾,前面章节陆续修改中,会酌情锁定,希望大家谅解,下次更新会在整体修完后一次发上来,我会努力,不让大家等太久……请大家多多包涵!对于一直苦苦等文的大人们,小的感激之余怀着无限愧疚,实在是很感谢大家!!)
封魔(上)
再说经年一行自土窑镇直穿而过,沿途只看到满地散落着箩筐,斗笠等物事,想来上京赶集的摊贩旅客早逃的逃散的散,就连镇前的村落里也瞧不见半个人影。
出了土窑镇,又往南跑到一个岔路口,这口子风大,沙尘阵阵掠过,经年停步朝脚前望了望,回头对卢怀任道,'看来殿下带着大批人马打这横道上过来。'说着横臂从左到右一比划。
卢怀任顺着她的指向扫过去,就见土道上陷着一排排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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