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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轻轻地打开,又合上。
我始终没有睁眼。
虽然我很想和雪姮一起走,但是我不能。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即使对手是几锐,都不一定有把握吧……我这样的武功,对雪姮而言,只是一个负担。
而对付棘手的敌人,往往一个细节便能决定一切,更不用说一个作为累赘而存在的我。
所以,我能为他做的,只有祈祷与等待,然不是,绝对不是自不量力地与他并肩作战。
原雪姮不在的这些天,日子仿佛回归到不久之前——不见踪影的雪姮以及长久等待的我。
和往常一样照顾好水色,我来到镜月湖旁练功。虽然自从原雪姮受伤以来我每次练功都会觉得毫无进展,但我仍然坚持做着。毕竟,这是那么多年来的一个习惯,而且,这是原雪姮吩咐我的唯一一件事情。
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好它。无论如何。
今天练起心法也特别不顺。本来熟记于心的心法这些天却像是故意刁难我,总是练到一半就出岔子。为了不走火入魔,我只能生硬地停下,将气脉理顺,然后重头开始练。可没练到那个点,气血奔腾的感觉又会出现,如巨石压抑胸口,难受无比。
傍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刚走到门口,胸口一阵发闷,我居然双腿一软,直直地跌坐到了地上。
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我的眼皮缓慢而沉重地合上,耳边隐隐传来两个男子的对话——
“这个女的怎么办?”
“没用了,杀了。”
“可是……万一……”
“宫主说的是个男人。她是女的。”
“看她的样子,也是作了人蛊了吧……”
“嗯……”
我感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没有门也没有窗的房间,四周黑洞洞的见不到一丝光亮。可是却不断有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说宫主为什么要找那个人蛊?”
“你难道没听说吗?练了天门之后就天下无敌,唯一的威胁只有人蛊。”
“威胁?”
“是啊,练了天门的人,他会与帮助自己练成武功的人蛊相爱……”
“所以……宫主为了抓原雪姮……”
“对!杀蛇打七寸,现在这个人蛊必然是原雪姮的死穴!
“可是我听说……天门的最高一层是要杀了人蛊的……”
“这个是传言吧……我听说要是杀了人蛊,练功者会心碎得走火入魔,又如何练到最高层?”
“啧啧,果然六子说的话不可信。”
“六子的话你也搬出来讲?……都不嫌丢人。”
“不说这个了,这个女的一道捅死得了!”
“会弄脏的……宫主最讨厌脏了……”
“这倒是,那喂药吧……”
“好……”
接下去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却找不到一点光亮……有谁……来放我出去!我要救水色……水色!
我要救……水色……
“死了没有?”
“嗯,差不多了。”
黑暗的空间似乎在无限地缩小,不停地挤压着我……透不过气来……一点……也透不过气来……
水色……不要杀她……求求你们……不要杀水色……
心在胸膛里不停地悲泣,意识中的声音碰到黑暗的壁被牢牢地阻挡住。无论头脑多么清醒,身体却像失去了操控的木偶般无法动弹。
此时此刻,回应我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
第九章 大会
“现在就带走吧!”
“不行!会被怀疑的!”
——是被两个人的争吵声吵醒的。这两个声音,正是失去意识前就听到过的两个声音。
果然,还是被抓回来了吗?被厥殇的人抓回来了吗……
我微微睁开眼,感觉正是下午,有阳光透过木格窗打进来落在我身上的锦被上。我正躺在一个精致的雕花木床上,身下垫着厚厚的垫子,自然是极舒服的。
房间中充溢着一阵浓郁的药香。
“他醒了……”一个声音嘀咕了一声,另一个声音瞬间停下。
我坐起身,准备下床,却被声音的主人喝住——
“你快躺回去!”
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脸焦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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