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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伸展,重重叠叠,逐一绽放。瞬时馨香萦绕,甜蜜浓郁,沁人心脾。不多时,一朵雪白的栀子花盛放在莹润的梨水中,白玉般无瑕,冰晶般剔透,冰清玉洁,馥郁芳菲。
霍去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睁圆了眼睛看着梨水中怒放的栀子花,又抬头看看一脸得意的如颜,连连摇头,扼腕称奇。
“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原来膳食也可品得如此诗情画意,甚是享受啊!”
如颜昂首轻笑,骄傲异常。
“此乃,‘一池春水盛雪莲’。”
“好一个春水雪莲!”霍去病点头称赞,又细细端详着雪白的栀子花,那股香甜的滋味,漂浮在空气中,只觉醉人。
“人只赞冰清玉洁、皎月莹霜,而我以为,最难得的是有一颗纯良赤子心。恰似你般玲珑。”霍去病说着,拉过如颜的手,深情相望,眼眸尽处,皆是温柔。
如颜一愣,脸色绯红,默默抽回了手,羞涩不已。
“让你品食,你却不正经起来,让人看笑话……”转眼,周遭早已空无一人。心中一时好笑又羞恼,佯嗔了略带调笑看着她的人一眼。
霍去病一见那可爱的模样,比桃花还要娇俏几分,顿时开怀大笑。
如颜心知,他的夸赞是有来由的。她的作为,他不会不知,也定能透彻。然,她别无它愿,只希冀他对卫少儿冰封多年的心,也能渐渐消融,得以亲情温暖。
自霍去病回朝以后,卫少儿多次前往霍府,原是听闻如颜有妊,心中惊喜又惶恐,每每登门,必定带来各种补食偏方,对如颜也是百般照料。而霍去病则一贯的冷淡,无所欣喜,最让如颜难以置信的是,卫少儿送来的东西,霍去病总是命人查验,一再小心。
这对母子之间的疏离,总让如颜揪心,她多少次想念家中父母想得难受,而他们,明明有机会母慈子孝,却不知珍惜。
这几年来,如颜透过点点滴滴知晓了其中因由,霍去病是卫少儿与人私通所生,因此,他从小便受尽众人白眼,儿时也曾因遭人羞辱,愤怒反抗,却总总被人欺凌,挂彩受伤,又因地位低下,卫少儿每每忍气吞声,连带霍去病一同隐忍难发,每一次的隐忍,都使他心中的怨恨多一分。那时,日子虽煎熬,但也算母子相依,可自卫子夫入宫得天子恩宠,卫少儿便被赐婚于詹事陈掌。成亲之日,卫少儿将年幼的霍去病托给了兄长卫青,自此,在霍去病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楚,被生母抛却的恨,时至今日,母子情分早已名存实亡。
如颜深知,纵使她和霍去病共结连理,合为一体,也无法抚平曾经的伤痛,消除幼年的阴影,她心疼怜惜,却无法让其释怀,终究解铃还许系铃人。
至于卫少儿,对霍去病一直心存愧疚,不是不关心不疼爱,也曾想弥补,但无论她做什么,霍去病都无动于衷,她只能无奈神伤,独自垂泪,久而久之,也有些心灰意冷了。面对他的日益成长,愈发的小心翼翼。本就是内敛的女子,面对冷漠的亲生儿子,却说不出平常母亲的关爱之词。
但是,自从见到了如颜,不知为何,她的心中默默升起了一丝希望,总觉得,这个牵动霍去病心的女子,会改变些什么,至少,能让儿子的生活充满喜乐,冲淡他缺失的流年。
如颜也是明白卫少儿心的,天下间,哪有父母不真正疼自己孩子的?所以,她乐意接受着卫少儿对她的好,也是对霍去病的关怀。在她面前也是谦淑孝顺,日子久了,卫少儿待她越发好起来,竟比亲女儿无二。加上如颜有孕,卫少儿更是费心尽力,悉心照料。如颜则常派人给卫少儿送礼,有时是自己做的点心吃食,有时又是精选的衣料布匹,卫少儿满心欢喜,心知虽不是贵重大礼,可最难得是细微到衣食之处的孝心。于是,卫少儿和如颜日日亲近,时常过来看她,说些体己话,也就经常有了三人聚坐一堂的情形,真有了寻常人家婆慈媳贤的模样。
霍去病见此,虽面上仍是轻轻浅浅的,但至少当着如颜的面,不再排斥卫少儿了。加上如颜有心拉近,两人也能安然地说上些不疼不痒的话了,这让卫少儿感动了许久。而如颜心中澄澈,他的心中有热血涌动,总有一日,他会打开心扉,重新接受世间最平凡也最真切的母子情。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藏食被抓三口行
“小君,主君回府了,正往这儿来呢!”梧桐急急忙忙跑进屋内,慌张不已。
“这才刚把保母支开一会,他怎么就回来啦?”
如颜正大快朵颐,听得来人的话惊得站起身来,连忙端起桌上的碟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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