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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後算帳也不必拖這麼久吧?
「沒事的,」江鳴珂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吃個飯而已,有我們老闆罩著你呢。再說了,有季行硯在,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我可不覺得季總的威脅性有多強,」金嵐說,「我是他情人,又不是他老婆,而且他從來沒替我出過頭。」
江鳴珂語塞了一瞬,加重力道拍了拍他:「你現在是大腕了,他不會隨便招惹你的。」
大腕?大腕也就能在同輩演員里擺擺譜,遇到資本了,跟玩物沒什麼兩樣。如果裴慶不想招惹他,為什麼非要拉他陪酒呢?金嵐覺得惴惴不安。
回到家後,他看到季行硯照例坐在沙發上,賞心悅目地交疊著長腿看書。算算日期,季行硯已經在他家裡住了將近一個月,也在房子裡留下了很多不屬於他的痕跡。浴室里的牙刷,衣櫃裡的西服,酒櫃裡的陳釀,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房子裡衝突融合。雖然季行硯去公司的時候多,在家的時候少,但能在他屋檐下「將就」一個月,說明這遠遠超出了心血來潮的範疇。
既然他們關係已經有所進展,那他應該能多提一些要求,比如不陪心懷鬼胎的投資人吃飯。
聽到開門聲,季行硯抬頭看往來人的方向,發現金嵐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怎麼了?」季行硯放下書問。
「有件挺煩的事,」金嵐說,「我們公司的投資人非要拉我吃飯,我跟他有點歷史,見面挺尷尬的,所以不是很想去。」
「歷史?」
金嵐簡單明了地說:「他想睡我,我沒同意。」
季行硯沉默了片刻,說:「你不想去就不去。」
「我們老闆肯定不同意,」金嵐靠近他坐下,神情悽苦,「只要能巴結投資人,他把我打包賣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我給你們老闆打電話,」季行硯伸手攬住他,目光不自覺地釘在他臉上,「放心了?」
金嵐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笑起來殺傷力有多強。「你打算怎麼跟我們老闆說?」他有點好奇地問。
「知道這麼詳細幹什麼?」季行硯摸了摸他的臉,「總之你明晚在家待著就行。」
金嵐瞬間卸下了心頭的千斤重擔,輕鬆地歪在沙發上哼起歌來。季行硯本來面無表情,聽到他哼的調子,臉上逐漸扭曲起來。
「你在唱什麼?」他終於忍受不了了。
「《鳴簫記》的主題曲啊。」金嵐無辜地說。
季行硯捏了捏鼻樑。他零零碎碎地看過幾集,自然也聽過這首苦情歌,他印象中的曲調跟金嵐嘴裡這首毫無關係。
「接下來幾天你還會聽到的,」他殘忍地告訴季行硯,「我有一場演唱會要開,必須天天排練。」
季行硯露出看恐怖電影的表情:「你有演唱會?那你得換個公關,業界最好的那種。」
「換公關也沒用吧,我這聲音還有挽救的餘地嗎?」
「你可以在舞台布置和服裝上做文章,讓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來娛樂他們的,不是正經唱歌的,」季行硯說,「你跑調跑得很有特色,任何有特色的東西都能做成品牌。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好看的人做什麼,大家都有圍觀的興致。」
金嵐把頭靠在季行硯的肩上:「公關有推薦人選嗎?」
「我讓劉赫發給你。」
金嵐打了個哈欠,靠在季行硯的肩上睡著了。室內打著空調,溫度適宜,鼻尖能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在這樣的環境中,昏沉的睡意讓人感到幸福。金嵐腦子裡混沌地想,他們的相處好像越來越隨意了。
第24章 他的印象是有多差
陰雨連綿的周末,季行硯坐在咖啡館內,挑剔地看著菜單上拼錯的拉丁文。
他瞄了眼表,發現來人已經遲到一刻鐘了。
這傢伙做閒散少爺的時候很有時間觀念,工作了反而不通人情世故了?
正在腹誹時,季青臨一邊抖著雨傘一邊推門進來,嘴裡連聲說著「不好意思」。他額頭上掛滿了水珠,也不知道是汗還是雨。
「學員非拉著我不讓走,」季青臨一邊抓起桌上的紙巾擦臉,一邊向兄長解釋,「東拉西扯的嘮叨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說什麼。」
本來這個健身會所聘用他,就是看中他的臉和身材,感覺他是闊太太們喜歡的那一款。季青臨一早就宣告過他是同性戀了,還是架不住中年熟女們的熱情。發生不了什麼曖昧,跟帥哥嘮嘮家常也行,總比回家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