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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季行硯會給他那張卡?
不知道動機,他就無法說出正確答案。
念頭在腦子裡轉了幾圈,金嵐謹慎地說了一句:「你們兄弟的基因彩票都很好。」
這是實話。季青臨與季行硯並非一路長相,但也是通殺男女老少的大帥哥。季青臨的母親有「小白花天花板」之稱,因此他更偏向清爽大男孩那一掛。
不過季青臨的運氣沒有大哥那麼逆天,長相是遺傳到了,智商卻沒有,一直悠遊自在地當他的富家闊少。直到在某次宴會上,他被大嫂姚夢琳背刺,當場被迫出櫃。老爺子勃然大怒,直接清理門戶,把他趕了出去。
這件事在京圈人盡皆知,時不時還被闊太太們拿出來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們很好奇,這麼一個不學無術、毫無心機的富少,被趕出家門後怎麼活。
金嵐現在可以準確地告訴她們答案:在服務業努力拼搏,做一個合格的打工人。
他剛剛的回答很雞肋,單純捧了一下金主的弟弟,順帶拍了拍金主的馬屁。季行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很平常,金嵐卻莫名覺得對方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但季行硯沒有再問,只是隨意地把話題轉移到其他事上:「明天我得去參加生日宴會,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金嵐心想,過個生日為什麼說得那麼痛苦。「好,」他說,「那我提前祝您生日快樂。」
「你可以到12點再祝,」季行硯伸手把他拉過來,「雖然明天結束的時候看不到你,開始的時候我肯定和你在一起。」
這話莫名有些浪漫,但以金嵐過去的經驗判斷,對方只是在陳述事實。他溫順地坐在金主腿上,又開始替對方感到尷尬。今晚該怎麼過呢?電視劇都播完了。
這回季行硯主動問了:「剛才在幹什麼?」
「學英語,」金嵐說,「我作文寫得很差勁。」
季行硯想了想,說:「我幫你看看。」
金嵐差點從他腿上跳起來:「不用麻煩。」
「反正我也沒事做。別的科目不敢說,英語我總還能看得懂。」
這話說得太謙虛了,金嵐聽過季行硯的畢業演講,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英式口音的魅力。
他很羞恥地把卷子拿給季行硯看,對方仍然面無表情,只是拿起筆勾出了幾個語法錯誤,然後圈出了幾個詞,在旁邊寫了可以替代的高級詞彙。
機會難得,金嵐還不要臉地拽著他問了幾個閱讀題。
「國內外閱讀的出題邏輯很不一樣,」季行硯看著高考題說,「不過就這個難度,和出題邏輯沒關係,只要看得懂就行。」
「我看得懂還是做不對。」
季行硯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看懂了。」
他隨意抽了幾句話問他,果然動詞的意思根本沒理解對。金嵐還想繼續問,但季行硯的耐心已經到頭了。
「我給你雇個老師吧。」他說。
金嵐識趣地放下考試資料,轉身摟住季行硯的脖子吻了上去,對方順勢摟住了他的腰。
這時候,所有猜疑和驚懼都消失了。
還是這樣的關係最簡單,金嵐想。
第9章 生日宴會
隨著年歲見長,生日的意義逐漸從成長變為衰老,所以季行硯對生日宴會並不熱衷。今年就更悲慘了,由於家庭成員都恰巧在首都,生日宴會還同時是家族聚會。這就意味著季行硯會見到兩個他深惡痛絕的人——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繼母。
在季行硯看來,文鶯就是個繡花枕頭,掀不起什麼風浪。仗著年輕靚麗,身材惹火,使手段哄一哄老爺子掙點零花錢還行,真要搞什麼豪門爭鬥,估計第一集 就下線了。但她總以為自己很有本事,能完成花瓶到人的華麗轉身,這就惹人厭煩了。季行硯不喜歡自我認知不清晰的人,也不想認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做長輩,但偏偏文鶯是個演員,和他的業務有交集。她致力於成為影視天后,經常拿著長輩架子要求繼子為她的夢想添磚加瓦,讓季行硯不勝其煩。他確實可以捧紅任何一個演員,但前提是他願意。
無奈季明秋喜歡看家族成員其樂融融的樣子,所以季行硯得挽著想捅死他的妻子,對繼母笑臉相迎。被逐出家門的弟弟是季行硯唯一樂見的家人,可惜季明秋下了死命令,禁止他出現在任何季家名下的房產里,於是這個生日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一出門,就絕望地看到了一抹亮紅色。姚夢琳喜歡把車子漆成這種艷俗的顏色,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