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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阖目道:“我先睡了,糊糊。”“嗯。”翎瑚答应着,自己也闭拢了双眸。
静不了多久,她的被中多出样物事,软软的小舌头不断舔着她的手。翎瑚拍了拍它圆不溜丢的头,“捣蛋鬼,明天不给你肉干吃了。”它怎么捣蛋了?它这么尽忠职守。豆豆又委屈又不甘,嘴里不断咕噜出声。翎瑚忙抚它耳后,轻轻捏着那两块软肉,“乖,逸寒睡啦,你别吵,吵了就真没肉干吃了。”豆豆舒服地蜷进她的怀里,小脑袋里全是明日大把的肉干;翎瑚阖目抱着它,心里装满了身后抱着她的人;而逸寒呢?嘴角弯弯,甜梦正酣。
第二天雨止,天色依旧阴沉。翎瑚换了身银红短装,拉着逸寒的手小心地走在泥地上,“三哥怎么想到约在山上见面?才下过雨,路都不好走。”逸寒久在山间,这时走得轻松自在,“雪狼就待在这里,或许是想交代它的事。”提起雪狼,翎瑚就想到海辰率领狼兵的事,“你不是说你比雪狼强,它才听你的么?怎么这次三哥也能指挥雪狼,难道他同它比试过了?”
逸寒一笑摇了摇头,“你三哥养尊处优,身份又是尊贵,怎能随意同雪狼比试?”
“那么雪狼为什么肯听他的,你给它灌了迷魂汤?”
逸寒越发发笑。正在看雪狼撕咬生肉的媚海辰听见,转身亦是一笑,“不是迷魂汤,不过也同迷魂汤差不多了。”
翎瑚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只相差四岁,自幼时常一起承欢于文璟帝膝下,因此熟稔非常,“那是什么东西?快说快说!”
海辰指一指身上衣袍,“你没看出什么吗?”
翎瑚刚才一瞥间就已觉得眼熟,这时走近细看后立即认出,“这不是逸寒的么?”海辰同逸寒相视一笑,“不错,有了这身衣物就有了逸寒的气味,再加上逸寒之前教我的几手,雪狼自然肯听我的。”雪狼见了逸寒,早已丢掉骨头走了过来,像是多日未见的朋友一样伸出一爪搭在他的肩头。逸寒也像旧友似地拍了拍它的肩头,“怎么样,这一战可有成就?”
雪狼仰天长啸,震耳欲聋,直到它停下许久,三人耳间还觉得嗡嗡作响。海辰强忍心头翻涌气血,“单这一啸,雪狼就能御敌无数了。这次退敌,以它功绩最高。”说着他也伸手想拍拍雪狼的肩头。雪狼闪身躲开,自行站到了逸寒与翎瑚的身后。翎瑚回头抚它长毛,“三哥,它一定是认出你不是正主了吧?”
海辰淡然一笑,望向逸寒道:“狼只服一种人,比它强的人,我自问没有制服它的本事。”
逸寒回眸,“这次行事能有如此顺利也全是因你指挥得当,雪狼才能服你。”
“它能服我,一半是因我之功,一半也是为你的嘱托。不过能指挥狼兵一次,我心愿足矣。”
逸寒跟着他一笑。
海辰又道:“父皇可对你说了他心中所虑?”
逸寒颔首,“的确疑点重重。”
“可有眉目?”
逸寒想了想,“有一个人是有些古怪。”
“谁?”海辰走近他一步,迫切问道。
逸寒摇一摇头,“无凭无据,还是不说为好。”
海辰注目在他脸上,半晌,点头附和,“不错,敌动我不动,时候长了,总会露出首尾来,等着就是。”
“是,我看不会等太久的。”逸寒负手,成竹在胸。
一直与雪狼玩耍的翎瑚听见他们所说,早已停了下来,“为什么不会等太久?刚出了六王叔的事,难道很快又会再出一桩?”
她神色紧张,逸寒牵过她的手,柔言安抚,“既然我们已有所准备,又何必害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露了行迹,反而好办。”海辰赞同道:“正是。攘外必先安内,这几年南昭势弱,西越又连番天灾,两个都已不足为惧。只有北齐近年风调雨顺,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显然已有开战之心,要不是近来争储内乱,恐怕早就等不及来犯了。”
翎瑚心头一跳。逸寒紧了紧她的手,接口道:“争储一事我看不久就会有定论,必是晋王无疑。”“晋王?”翎瑚脱口,“可是他他正被软禁,怎么可能?”海辰没理会她怎会知道祈枫正被软禁一事,只含笑道:“韬光养晦,等着反戈一击,蓝祈枫这人不简单,怎会愿意坐以待毙?等着瞧吧,锦平。”
别院静幽,蓝祈枫坐在一片竹影下,书卷半掩,香茶袅烟,霜色白衣也似被染成一片清凉。“王爷,王爷!”武光脚步声重,惊起几只在祈枫身边啄食的雀鸟,“那边事败了!”
祈枫眼皮一跳。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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