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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事件在白玉堂的反洗脑游说“你不是爱我,你只是年幼无知被这本没有内涵逻辑混乱的少女漫画毒害了”之下,无疾而终了,两个人依然是纯洁的兄弟关系。此后白玉堂相继认识了不少系内的同学,其中一位叫做Howard的一向自诩为MIT的卡萨诺瓦【注1】,是系里唯一一个会订Vogue杂志并且关注四大时装周走秀的人。他的房间里贴满了纳奥米坎贝尔和辛迪克劳馥的巨幅海报,号称自己从幼儿园开始女友就没有断过。系里那些看了女生说话就打结的宅男们一向对他十分崇拜,尊称他为全民情敌先生。Howard对包括Torran在内的宅男们的墙上张贴的那些二次元美少女图片十分不屑,经常义务的培训他们,男人看女人的层次水平是从头到脚依次递增的——脸,胸,臀,腿。而白玉堂这种连毛片都没看过人更被他称为,“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白玉堂对此称号十分的不爽,因为这个名词所隐含的某种意味。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呐喊,“我的共产主义,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感恩节假期的时候少年班同学有过一次全美大串联,串到MIT的时候白玉堂很讲义气的想把东岸某校的一个美少女同学介绍给一向喜欢东方女孩的Torran,该美少女痴迷历史尤其是西亚史,正在申请转入哈佛大学历史系,可惜Torran关于历史方面唯一精通的就是自亚里士多德开始的自然科学史和《星际迷航》的银河战队编年史,两人实在鸡同鸭讲,只能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窝边草就这么被浪费了,Torran郁郁寡欢,白玉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随后该美少女同学明示暗示的对着白小堂同学表达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可是白玉堂很诧异的发现,就在这“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大好时机,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那时候,他隐隐约约开始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同是天涯沦落人,Torran和白玉堂化悲痛为力量,潜心学术。尽管Torran对白玉堂十分欣赏,整天一口一个天才,奇迹的,可传统文化中谦虚美德的教养使得白玉堂并没有被这种美式夸张赞誉冲昏头脑。实际上,Torran自己,也拥有着出色的数学天赋。身为犹太人后裔,Torran继承了这个民族令人嫉妒的高智商。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的他,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类学术问题都非常感兴趣,尤其痴迷数学。8岁开始自学微积分,线性代数等初等数学课程,9岁自己写了一个数值分析的算法,用于分析班主任买的硅谷股票走势。他兴趣广泛,上中学时开始研究群论和图论,12岁那年又迷上了费马大定理的高等证明,曾经五次跑到普林斯顿大学试图找Andrew Wiles【注2】讨论。
因此高中结束的时候,全家人都以为他已经把普林斯顿当成心目中的圣殿了,没想到在纷至迭来的录取通知书里面他还是选择了MIT。后来每当有同学问起这个的时候,Torran都一推眼镜,郑重其事,“我爱Matt Damon【注3】,我喜欢《心灵捕手》。我不是什么天才,我的选择跟你一样。”
这听起来有点像今天的凡客体,然而实际上逻辑混乱无比,所以说理论数学家的思维你伤不起。
据白玉堂后来的分析,Torran跟大多数的MIT科学宅男一样,在内心深处对着学校对门那些左拥右抱的哈佛文科男们各种羡慕嫉妒恨,所以从哈佛英文系辍学投奔了好莱坞的影星Matt Damon那简直就是弃暗投明的化身。另外在剧本里,同时身兼剧作者的Damon将原本发生在哈佛的故事创意改成了在MIT,然后在剧中还加入了大量清洁工天才戏弄哈佛聪明学生的段子。种种地下党般的壮举都使得Torran对他大加赞赏,以至于忽略了电影结局中,出身卑微桀骜不驯的天才少年,在解开心结正视自我之后,依然放弃了MIT教授的推荐录取,驾着小破车去追回富有家庭出身的哈佛女友。白玉堂对Torran这样的美国阿Q行为十分鄙视,并且将这个现象定义为选择性失明。
“嘿,你后来怎么选择了MIT啊?干嘛不去普林斯顿,还有机会听wiles的课”,刚认识的例行程序都是互相介绍成长史,白玉堂嚼着薯条,一边写着草稿上的式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餐桌对面的Torran聊着。
身兼数学系的优秀学生和科幻小说爱好者双重身份,Torran放弃了长期以来的官方标准答案,给了他一个逻辑合理而时空错乱的结果,“如果不选择MIT,我不会认识你了。”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