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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礼貌居然没人看到,真是可悲。
“叫考拉出来见我!”那声音固执的叫嚣道。
考拉?无尾熊?在澳大利亚耶,哪有那么好见的。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没人。”爱莫能助喽,我耸耸肩膀,回家,不管这个疯子。
“那你把我放出来。”它好像知道我打算走一样,着急的叫起来。
“放你出来?那么笨,出来拔我的皮吗?才不干呢,当我没听过渔夫与魔瓶的故事么?”我不理他,退出了房间。
“等等,你要是放我出去。我就答应你三个愿望。”
三个愿望,听上去蛮好玩的,我到底有什么愿望呢?想起来了,我要把风若整得哭爹喊娘!!!
“怎么放你出去?”我又回头问道。
“你过来,把我身上贴的东西很揭下来,然后把我抱出去就行了。”
“你身上贴了什么东西?”我边走边问道。
“一种符咒。”
妈妈咪呀,我一窜到了十米以外,符咒?一定是驱邪的,虽然不太清楚对我有没有用,但是明哲保身,不碰为妙。
“你干嘛要跑。”那声音不满的说。“嫌条件还不够好吗?”
“不是啊,我是个鬼!我害怕。”
“你是鬼?幽灵?”
“也可以这么说。”我非常不喜欢幽灵这两个字,它给我大祸临头的感觉。
“真是倒霉,难道预言将成真了?”那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我要走了,你等下一个吧。”什么叫倒霉,你有我倒霉吗?
“不行,你不能走,唉,就这么办吧,你把外面屋子里的那个桃木柜上的花瓶拿过来。”
“要花瓶做什么?你闲着没事想插花?”
“闭嘴,那花瓶里有水,你把水倒在我身上就行了。”
花瓶有水?我疑惑的摇摇头,算了,照他的话做吧。提起花瓶后我晃了晃,好像真有水的样子,不管了,先倒了再说。我站在离那个声音大约五米的地方用力向它洒了过去,谁料一失手,花瓶顺着这不小的力道也跟着飞了出去。伴着一声惨叫,我知道这下大条了,快闪!
我一溜烟的从房间里逃了出去,甚至忘了拿上那幅奇怪的画。
风若骑在树洞旁焦急的等待着,我冲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他的下巴,只听两声惊叫,我们同时跌了下去。两声?奇怪,我没叫,我是得意的暗笑呢。
“你太过份了,刚才拿花瓶砸我,这次又摔到我的身上。”背后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哼哼。我爬了起来,低头看到脚下声音的来源地。到底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缩成一团。
“喂,死了没有?”我用脚踢了踢它。软软的,还带着温度,应该不是同类。
“刚才没死,正在快死了。”那个不明物体从地上跳了起来。原来它是一只乌鸦,而且还是特别丑的那种,我指着它头上的大红包笑了起来。不对,乌鸦怎么会说话?一定是成精了。
“你就是刚才那个东西啊?”我笑道。
“什么叫东西,我是伟大的……现在不是了。”它气焰下去了一大半,很伤感的样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继续问道,的确不能叫别人东西。更不能叫它倒霉的红头大包乌鸦。
“我叫黯鸦,是一个以前很神气现在很倒霉的人,不,是妖,不,也不是,是魔。还是不对,应该是……”它似乎关得太久,神经有点错乱。
“我觉得你应该是只乌鸦才对。”半天没出声的风若说了一句,我赞成的点点头。这小子,认识他这么久,就这句话像人说的。
黯鸦如梦方醒的看着我们,极无辜的样子。“就算是吧。”
什么时候叫‘就算是吧’,明明就是一只丑得要命的乌鸦,难不成自以为是天鹅吗?
“族徽呢?”风若把话头转向我,问道。
“它不是吗?”我把手指对准了黯鸦。
“你是吗?”风若莫明其妙的问道。
“这个族徽嘛,从某一个角度上讲我应该是的,只是不知道你要从哪一个角度上讲。”黯鸦用翅膀理了理头上的毛,不,应该是包,文质彬彬的说。
风若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但他当时就是这个表情没错!
我们三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
“天快黑了,我饿了。”我拉了拉风若的衣角,黯鸦的肚子里发出了非常痛苦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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