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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嗅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哥!”听见这样的喊声,抱着我的人顿住了步子。
“你不会做错事的,对吧?”
我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眼缝,沂丞不懂的回过头去,沂礼正深深复杂的看过来,忽然沂礼眉间浮出懊恼,道,“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说着就转身离开,这是我在渐台宫的门前最后看见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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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儿,昔儿。”还是听见了这个名字,只不过,这次换做了沂丞的声音。
我彻底的醒了过来,看见了沂丞,他扶了我坐起身,问我,“好些了吗?”他的面容那般疲惫,眼睛里都有了红红的血丝,此刻这一句轻声细语的询问,使我忘了我们之间的仇恨,剩下的,只有淡淡的心疼,竟很想伸出手来,抚摸上眼前这张容颜,却是忍住了,只是低低的问他,“我怎么了?”一出声,才发觉这几个字细若蚊吟,竟不似自己的。
“受惊过度,有些发热,喝了药再好生休息吧。”沂丞端起案头的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又说,“刚煎好的,太烫了,得等会儿。”我静静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流过的,全是极苦的酸涩。
不久又听到动静,自门外传来,“启禀瑞王,刚收到县令黄胜开的回报,说是那几个被抓获的人已在大牢中咬舌自尽,什么也没问出来。只是这些人都是给净了身子的,该是宫里面逃出来的太监。”
沂丞听罢,面色起了波澜,沉默一会,只简单的说,“知道了,下去吧。”眉头却一直拧着,明显是觉得这事发生得太过唐突,心中难免疑虑难消,我心惊胆战的看着,也心惊胆颤的想着,看来黄胜开是听信了我那几句匆匆的叮嘱,害怕惹上性命之危,便索性照着做了,也就是说,那个得知那一切宫闱秘闻的男人当真是死了,绷得紧紧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见沂丞端着药碗还在蹙眉思索,便道,“这有什么不好么……?”
沂丞有些莫名的看着我,我对他说,“那些阉人开了酒轩,装成说书先生,大张旗鼓的在坊间传着先帝及后宫之事,又对皇家心生怨恨,保不定描黑了先帝的形象,捏造一些不存在的后宫丑闻故意损害皇家颜面,这么一同死了,倒是图了个解脱,也为你省心不少。”
他的表情愣愣的,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不存在。我想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里包含了多少苦苦的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多么希望那个姓蔡的男人所说那一切,统统只是他性口雌黄的捏造,我真想这样说服自己,可头脑偏偏清晰得厉害,我想起了那个男人说起景帝为瞒住秘密杀人灭口时,眼神里流露出的极恨,若是没猜错,他们该是在那一场血腥杀戮中躲过劫难的宫奴,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隐姓埋名的讨生活,又按耐不住对皇家的恨意,便将景帝的风流韵事扬至坊间,却到底害怕惹上杀身之祸,讲到关键之时,总是欲言又止,今日若不是见我与兰贵妃这般相似,想必也不会对我说出这段机密的往事……
“想来他们死了也好,”沂丞看了我一眼,“省的你怕成这样。”他将药碗递到我的手中,“温热的,正合适喝下。”
我缓缓的扬起药碗,抿了一口,含在嘴里,细尝着个中滋味,片刻,眼泪给熏了出来,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落到了药碗里,沂丞问我,“怎么了?”
我答,“太苦……”
沂丞牵了牵嘴角,说,“人生谁无苦楚,可一生却也是漫长,就像这碗药汁,若是将它倒进清水里,冲淡至看不出颜色,再品尝,哪还来的苦味呢。”
我定定的看着他,原来我说的意思,他都明白。
沂丞伸手,手指拭去了我眼角一滴余泪,“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必在意,先帝之事亦是和你没有半分的干系,这样允许你来一趟,不过是了你一个心愿而已,你明白吗?”他的掌心贴着我的面颊,低眉注视着我,我很想握住他的手,就像多年前,他总对我冷淡不睬的时候,我期盼着有一日他能这样待我,承认我的身份,我的手缓缓搭在他的手背上,无声无息的拿开了,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抬眸正视着沂丞,我的哥哥正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忘掉了自己的亲人,孤身在那遥远的冀州征战,如此数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淡淡的说,一如看他的眼神,沂丞也与我对视,很想看懂一些什么,我只是抿唇一笑,似让他更加的困惑。
门外响起了传报,说是妍郡主来访,沂丞蹙着眉转回头,我却抢先道,“让她进来吧。”
障子门推开,云苏乖巧的向沂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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