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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知道事情真相并全程经历的具俊表为什么没有说出这件事?不是他不想报复,而是不希望其他几人知道林佳夕曾经遭受过这种罪,毕竟那次的事件一定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如果公布出来必将再一次掀开那个伤疤。虽然他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在感情的事情上也是频出幼稚之举,可在某些方面却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偏偏就为了林佳夕的名誉问题将心底的愤怒给硬是压了下去。如果当时只有他一人,他绝对会……
“你们中有没有人曾经感觉到莫名的不安,然后有突如其来的愤怒与激动,似乎有发泄不完的力量,想要爆炸?”男子突然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向一群男人们询问起来。
黄泰京三人都没有反应,他们知道林佳夕是早在认识他们之前就认识在场的其他人了,所以现在询问的事情就一定是自己插不上嘴的。而F4几人虽然就在事发当地,当时的心里也是焦躁无比,时候更是愤怒不已,可当下却并没有男子所说的那种感觉。
于是这七人就同时向江家兄弟和一直酷酷地低着头作沉思状的桀骜望去,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三个人了。
江直树看了弟弟一眼,却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的脸色难看,只好闭上眼不去看林佳夕,许久后有些不甘愿地摇了摇头。那个帮上忙的人竟然不是他,是自己的思念还不够吗?为什么!他对她的爱难道还比不上那个男人?有些气不过地猛然睁眼瞪向桀骜。
桀骜就像是没有发现他的怒视一般,依旧低垂着脑袋。林佳夕只是扫了一圈,就将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于是带着诧异和动容看向桀骜:“桀骜,是你吗?”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具俊表忍不住跳起来叫道:“喂!问你话呢,是不是就说一声!”竟然敢比他还酷,或许这才是具大少爷真正无法忍受的事。
听到他的挑衅,桀骜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冷冷扫了他一眼,可脸上带着的一丝尴尬却削弱了这道冷光的气势,出口的声音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可……可能是吧。”
林佳夕原本被感动到紧紧抿起的嘴角忍不住一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见具俊表在那边嘀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可能啊,切!”
这回连林佳夕也忍不住要翻他一个白眼了,幸好苏易正也看不下去他老这么打岔挑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具俊表这才一逃被心爱女人打击的厄运。
“你也不确定?”本着不要感动错的理由,林佳夕还是小心翼翼地作着确认。
“嗯,”桀骜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有些迟疑地道,“我只记得有一次奉命缉捕一个采花大盗,在抓到他的一刹那,突然心里就莫名其妙地着了火。”
虽然那采花大盗在一个月内连犯十四起案子,可并没有杀人掠财,照理说他做了那么久的金牌捕头早就学会在工作时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可那次不知为何就一下子昏了头。
“就像他说的,总觉得心里不安,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又寻不着头绪,一气之下就……”桀骜颇为尴尬地瞄了林佳夕一眼,“就把他就地正法了。”原本即使那采花大盗该被斩杀,也需要经官府审判后才能裁决。要不是皇上一贯青睐并重用他们几人,那次的失手就足以毁掉他一辈子的前程。
记得当初离开的那个夜里,桀骜独自站在满地的尸首中仰天长啸,至今那个场面还记忆犹新。林佳夕张了张嘴,想说你杀个人还不是跟切菜似的,可见到他一脸尴尬的神情就还是咽了下去,或许她离开后,很多事都变了吧。
“那就不会错了,替她当下劫难的人正是你。”男子跑出来做了总结陈词,也打断了众男或懊恼或羡慕的思绪,“就像那样,如果你们的执念够深,那就能在林佳夕遭遇危险的时候帮到她。”
正文 (一百二十九)因为够纯粹
“那怎么才算够深,以什么标准来衡量?”问话的依旧是姜新禹。
“感情能有标准?”男子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倒是给我列个标准出来。”
姜新禹被噎得脸色一变,顿时苍白了几分,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
“既然让我们知道了可以出力的地方,至少也要告诉我们方法吧,难道关心还有错了?”看不过去自己人被欺负的毒舌队长黄泰京立刻接过了话头。
这话虽说得高傲挑衅,却并没有任何人跳出来呛声,众人都用沉默来表示赞同。
“如果你有错,也不在于无知,而是太过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