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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来款款落座,连太子的父皇,第五层地狱的阎罗天子都几乎要躬身唱一声:“公主千岁。”
随后进来的神教世子鹤劫放更不必说,穿了天界的神袍之后更显身姿卓然,脸色也不见半点波澜,仍是柜台后的大老板无浪,只怕扔一块巨石去他眼中的深潭,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响。
他们的问题咄咄而来,寅罡太子的回答却至为简单明了:“此次揭发牧白的是四公主殿下留在地府的魔教黑衣影卫,正是他们在黄泉路33号二老板的屋内起出了赃物,共是六十多颗避劫丹。”
“好,本宫明白了。”
“啊?”倒是寅罡有些惊诧,难道只是这样而已?
待她一走,鹤劫放也起身打算回房,他的吩咐更是离奇:“寅罡太子记得今夜加派人手,务必看住地牢内的牧白,提防劫狱。”
疯了,眼下这三个分明都疯了。寅罡略略有些替他们惆怅,再召回自己的黑乌鸦,侧头吩咐几句,厅外的离魂灯正亮,又是不眠夜。
地牢外兵影丛丛,仿佛要困住一个功法通天的奇魔。
弓剑戟具备,远中近都攻不得。
天逸披着斗篷,站在离那间牢室很远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土坡之上。
此时天色暗黑如墨,她身体周围只有一小盏灯笼的光,那双杀妖降怪,偶尔还要举领位牌子的手此时握着只笔,在小小的纸片上写:“天逸有一个秘密,牧白要不要听?”
写罢,将纸片用法力牢牢附在一块小石之上。又召唤出一伙飞虫,看它们驮着小石,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牧白倒有一室的光明,曾几何时,他学会冷笑,吊着嘴角,倚墙看纸上的一笔好字。
天逸的秘密。
天逸?他不认识。
那是神教世子鹤劫放的文定之妻。牧白却只是让人怜悯的无辜阶下囚,身无长物。
那石子大约就是天魔宫中的过往石。她要他看自己的秘密。
他偏不。不如他们夫妇留着在洞房花烛夜的绫罗高帐下慢慢欣赏。
飞虫抱成团,一遍遍往牢里给牧白驮东西。
“鬼卒果然都是废物!”他看得好不耐烦。
一口一个天逸,天逸。
直闹到天都要微明,纸条的落款才出现了三三。
上面写,牧白,三三同桂花树一起老了。
他想象得出那个丰胸细腰的女子说这话的表情,多少总还有些孩子气,怅然地对着月,翘起嘴角微叹一口气,小手却找地方拍打出怪异节奏。
正如那晚无浪要走,其实牧白看出了几分端倪,她也是这般失落,一分一丝地变老。
再追追前情,无浪说,她可能是我的未婚妻。他听在耳内,跑去问她,她是怎么回的?并无定亲。
走的时候,他们又纷纷说,有家事要办,去去就回。
真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家事。
一夕之间,他牧白生无可恋,连朋友和情人一起失去了。
剩条卑贱之命在这里看人家的种种文字,当此时刻,她还费尽心机要安他的心,真教二老板感动啊!
牧白一脚踩在地上,留下一具蜘蛛的残尸。
飞虫再来的时候,牢内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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