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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部将立即会意,无形间将男女阻隔开,三三一个闪神,近身处迎来了杀气腾腾的暄城来。
父女连心,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力尽,肩膀处被暄城一剑刺入,他几乎要嘶叫出声,倏地想要召唤九头神龙来护驾。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半空又飞出一个黑衣蒙面男来。
连重光都不免叹息,瞥一眼自己的手下。
元帅府中无疑出了内贼,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让刺客横行。
刺客还是老三套,直奔三三,挡死了暄城的凌厉攻势,一手扶住了眼神都已涣散的壮妹。
这回壮妹尚存几分理智,用沾满血的小手拉紧刺客的衣袖,笑着说:“大老板你终于还是来了。”
只怪他在冥界日夜穿黑衣,即使身着刺客服,她也能轻易认出他的身形来。
认出来的不只她,还有日夜钻研小柿子过往的车路将军,他几个起纵回到重光身边,附耳禀报了刺客的来历。
重光瞳仁中的激荡略滞,手指微屈,沉吟片刻后,对着暄城道:“此际就算是鹤四郎来了,也只有同归于尽……”
暄城的表情辨不出深浅来,只有红痕的褪色显示他已明白。
断然转身,对着戮战不休的兵将发下不能回头的指令:“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太长了,还有美男下章到吧……
粘糖的报答
“杀无赦”的命令一石惹起千层浪。
激战中的敌我纷纷停手,在对望后扫视着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元帅府里一夕变作了修罗场,血光几乎令在场的神仙们失明,看什么都是团团艳丽起舞的红。
一道道血顺着地势往前流去,汇入水榭底下的河,河水变红,还激起了古怪的水泡,“咕嘟嘟”一个劲往上冒。
暄城和重光元帅无声对视。
鹤劫放内心却也一谨,若暄城所言属实,那下面关着他寻找多年的谛望兽,此兽嗜血,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重光本来就不是美娇娥,从不知要在花苑里埋下什么桂花酒,或在柳梢头绑上鲜红的丝带,随风轻拂,仿若情思荡漾;他没有夏闻花香,秋观叶落的闲情逸致;也没有高高低低的假山盘旋点缀显示自己胸中万般丘壑。
此处只有水榭雅阁,还是他用来休憩小眠之地。
河里的血腥气浓得化不开,熏得他忍不住走下水榭,身侧立即闪出几道身影进行保护。
论高手,他麾下也有神功大成,一夫可敌万骑的孙大圣般角色。
到了图穷匕见的时机,双方都亮出了真正实力。
鹤劫放不似先前的缩手缩脚,也不再拘泥于鹤家功夫的美轮美奂,目下只求招招到肉,只因,怀中的三三越来越沉,她提剑的手似乎越来越低,半边身躯尽是鲜红,靠在他身上,直将黑衣染湿。
“三三,给我坚持住,回去还要写五千字检讨!”他边战边对着她说话。
趁着间隙,回眸看她伤势,臭丫头脸色苍白如纸,再不复乡下壮妹的勃勃气势。
只有那手,吃力但坚定地举剑助他杀掠。
她的唇角有一束笑,就仿佛牧白经常形容的半空烟花,也不知何时烟花凋落,瞬间就要结束了绽放。
鹤劫放的心被银线缚紧似得,一下一下,狠狠抽痛。
“大老板这就带三三回去!”为防她闭上双眼,他就如童年,对渐渐要睡去的女子瞒哄着:“你父皇也在这里,瘦皮鹤要他答应我们离开天魔宫远走高飞。”
语声甜腻,手却不得停,心狠手辣招招夺命。
不远处的天魔皇也愈战愈勇,出色地演绎了当年威武将军的风采。两个男子拼命杀出一条血路会合。
鹤劫放还在呢喃:“我们找一处没有兵灾的所在,开一家夫妻老婆店,快快乐乐在一起。”
久久沉默的三三突然歪过头来问:“那牧白呢?”
大老板与天魔皇无奈对视。
各有各心伤。
“你带她走,我来殿后!”天魔皇立下决心,准备召唤出九头神龙。
谁知神通广大的暄城获悉了他们的心意,忙忙叫道:“儿郎们,祭起原身罩来!”
鹤劫放世子闻言立即皱眉,一双平日里无波无澜偶有促狭的美目,满含怒气瞪向了车路将军。
车路将军的媚脸平静无波,眼神也清澈,敌我早分,她从来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声音几近娇叱:“还不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