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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也惧怕这样的消息,是火上添油的坏消息。
她迷茫地回头望望,颤声问:“你说本宫该怎么办,寅罡,如何是好?”简直失去了分寸。
“三三,我一直以为你同天羽帝陛下一样有决断,那日你在密室中,与我师兄对答得那么得体,完全出了我们的意料。但当局者乱,你且退一步看,避劫丹的案子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师兄的求亲也并非如此单纯,所以先不要慌,你父皇他未必会答应……”
可她静不下心,脑海里仍是大镜子里的画面。
如若身侧是大老板无浪,那便好了,他总能洞悉细节,从旁助她。
“三三,我先送你回去,夜太凉。”寅罡风度上佳,并不趁人之危,他为了安抚她,只当刚刚的拥吻只是幻觉。
是时候归去,或许她亲自回天魔宫同父皇说清此事会更好?
说她爱上了一个男子,男子不是天潢贵胄,没有超群功力,甚有不堪过去。
但若换了一个,她的身心都分辨得出,无法适应。
无论暄城,寅罡,不是这个男子,嫁过去都不是好姻缘……而是另一层地狱。
但在那之前,她先要回去后院,将肮脏之人狠揍一顿才能趁心怀。
怪他什么呢?
怪他不像自己兄妹,从小就有父皇搜集来的各类养身仙丹供养?还是怪他没有在受凌 辱的时候做个烈女咬舌自尽?
想象那情景,居然忍不住一笑,又恨恨咬下唇,自己何时如此不识轻重,同流合污?
总要责怪他欺瞒之罪!
倒着挂起来抽打三天才能消恨!不不不,先要替他将生死契赎回,杀掉那个凌 辱他的畜生,再慢慢整治黄泉路33号这个不够贞洁的男子。
突然间豁然开朗。
他再肮脏,好比墙上的污泥,也是自家院内墙上的。除去了她会心疼,疼到完全不知如何自处。
父皇就最最护短,宫里那个大胖子灵兽楼小段,每每出去找母兽拈花惹草,人家主人找上门来要打要杀,天羽帝陛下都好意思恬着脸道:“或许楼小段是被春 药所惑,一时失足,不为大错……”直听得对方目瞪口呆,无可应答。
她一定是随了爹,才会柔肠百转,转到后来一腔怒气都投去背后黑爪的身上。
后院夜凉如水水如天。
寅罡临行仍关照:“避劫丹一案你不要造次,里头另有乾坤你不妨回宫去问你父皇。”
如此郑重,倒叫她更添疑惑。
“放心,我不会让你师兄得逞!”她拍拍他的肩。
“你也没打算让我得逞,我放什么心?”寅罡挑眉问。
“呃……”他如此直白,倒是有些为难,只得进一步安慰:“我拿你当好兄长,其实我们是很亲近的。”
“废话,你还要利用我打探神教那头的消息!”
“呃……是纯纯友情,你有事,本宫也会竭尽全力相助的。”这话确是真心。
“本王神功无敌,要你助个什么劲?怎么看都是你那个小白脸比较费功夫照管,你自己小心看好了,不要届时出了什么差错,又跑去我的花田,无端端发功毁花!”
“你以后去魔教观光,本宫一定派天女给你指路,绝不会任你迷路……”
“进去吧,本王回府了。”
居然还是他嫌弃她啰嗦,率先离场。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强之虐之是否弃之
古井依旧,三三立在旁边,照出魔教四公主一双哭泣后略肿的眼睛来。
哭完想通,豪气顿生,笔直走就是药铺似的屋子,里头住着她要拷打查案的男子。
三三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来敲门:“啪,啪啪,啪啪啪啪。”
踌躇中,无法决断自己是否要开口。
故而毫无回应,里头有人在装死狗。
她的影子在地上逐渐拉长,成一道扭曲的弧线。
三三退开数步,又冲将上去对着木门一阵猛砸。
此次木门的呻吟声变为:“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这样雷打都不醒的,要么是聋子,要么是死人……
她还是咬着下唇不肯开口。
过去一幕幕此时不期然浮现在脑海:初次相会时,那男子提着灯笼走在她前头,长发垂荡,脚踩黑鞋,只有他会问一句三三饭否。
受了伤,也是他在这后院殷殷关照,说是给了她药膏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