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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
牧白的脸色愈白。
三三一走,剩下带伤的寅罡太子。
他略带得意道:“二位老板,我同三三姑娘已经一吻定情,他日一定会上门提亲,烦请二位对三三多加照料。”
言毕潇洒地转身,只见他极具凌乱美的发丝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而牧白灼热的视线紧盯,几乎将太子爷一头黑发不分内外一齐点燃。
“太子爷请留步,你尚欠本店一百两银子的停轿费用没有支付。”大老板无浪看着帐薄道。
“一百两?”寅罡眼中暴戾之气顿生:“很好,无浪大老板,稍晚我会让管家送银子过来,就当是给三三的文定之物,毕竟二位现在就如同三三的爹一样。”
牧白身型猛然一抖。
无浪却道:“恕不远送,麻烦贵府管家于今日内送银子200两过来,每延迟一个时辰,加收20两的利息。”
“好!很好!”寅罡狞笑着离去。
“好!很好!”二老板牧白极其温柔地笑着,踏着重重的步子往后院走去。
留下大老板无浪在柜台中对着账簿频繁莫名微笑。
花姑姑见状打算借故遁去。
无浪却道:“花姑姑,明日贴块牌子在门首,太子与色 魔不得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第二卷:牧白
众影皆虚无
三三呆坐在柴房里,咬紧下唇,以手拍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节奏如同她的心跳一样强烈激荡。
怎么会?初吻的发生如同无稽的壁虎过墙,在荒山野地里,花开四方,却被迫与全然陌生的脸孔相近,仓促间吸进了多少全然陌生的男子气息。壁虎过墙,墙有何错?
墙等得原是半空的清亮月光,对望已久,只待天际乌云退散,白墙便可成画幕,描出温柔几许,快活无数;壁虎狡猾,半路截道,又断尾逃窜留一墙狼藉如何收拾?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节奏加快,下唇被自己骤然咬破,血气入喉,三三用拍红了的小手为自己擦拭伤口。
二老板牧白入了柴房就看到怀春少女用手留恋唇角余温的温馨画面。
她有多么欢喜寅罡赐予的那个吻?
牧白的心像刚才她拍出的节奏。“啪,啪啪……”打开,急剧收缩,再打开……
“二老板。”她颓然站起身,垂头不语。
门被袖风挥闭,屋内顿时漆黑如墨。
“啊?三三还未点灯呢!”
什么都看不见,连彼此的表情,同彼此的心,漆黑一片。
只有柴香同他身上的神秘香气绕鼻。
是他的修长手指,爬上了她的脸,指腹熨帖三三的唇,缓缓滑过,又回到原地打圈圈。
“你们吻得可好?”他的声音轻轻浅浅,摩挲着她的心,揉搓。
“不答?看来心内很是欢喜呢,之前故意百般忽视拒绝太子爷,原来都为了今日。三三的手段果真不一般。”
这话如钝刀,割疼了听的人。黑暗中,他看不到她倔强的唇角,只感觉她的脸别向一方,逃离了他温暖的手指。
为什么不辩?
牧白将手环去她的腰际,裙裾飘荡,与小木桌相擦,“嘶——”一声布沫飞散,三三急退,黑暗里男子的呼吸变急变重,她闪避,她躲他,她被其他男子吻了。
闯祸精有什么好?
他居然会气得在柴房里和她捉着秘藏。
“丫头……”声音里不觉掺杂了失望与悲哀。
四处都摸不到她,他的手在空气里也觉得凉,心里仍在有节奏地打鼓,“啪啪啪,啪啪啪啪。”
黑暗中忽然有光。
她的贴身锦囊中有玉放光,他的紫眸紧追——丫头抱膝坐在木桌之上,光弱,她的眼睛却盈水似得发亮。
千言万语尽在此一望。
他多么焦急,一个吻倒也罢了。就怕她被寅罡弄伤弄疼,又怕她被寅罡骗了感情,千怕万怕上了心头,出口的话却变成:“我与无浪一定会备下厚礼恭贺二位的喜事。”
话毕狼狈转身,期待留给她看的背影依旧潇洒。
“二老板。”三三终于开口,声音却并不娇憨,略有些疏离。
“牧白,你是否觉得三三很傻很好骗?”
不待他作答,她的声音愈发清亮。
“你又是否觉得三三成事不足败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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