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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她们的故事后,她既好奇又艳羡:那个郭娘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值得她们俩这样毫无保留的全身心奉献?
“谢驸马爷。”容嬷嬷还是先照规矩半屈膝行了个宫礼,然后才搭着半边屁股坐回锦杌。可能是烤着火盆的原因,她从心里感觉到这屋子里特别暖和。窗明几亮滴,屋内的布置摆设华美大气却又能让人觉得轻松舒适,连白釉烛台上跳跃着灯火都富有亲和力。这是一种她曾经很熟悉、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的感觉
半垂着头,她缓缓的把事先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驸马爷太抬举奴婢了。奴婢是来向驸马爷禀报宫奴们的安置问题的。今儿早上,公主说宫奴们全挤在正院里,闹哄哄的,怕里头有些没眼力见的冲撞了驸马,所以吩咐奴婢把宫奴们重新安置过。奴婢造了一份名册,请驸马爷过目。”说罢,从袖袋里拿出卷月黄色的薄纸,起身双手奉上。
一看就知道只是临行性的内部文件。高进颌首接了过来,礼节性的展开扫了一眼。第一个名字就是她本人花容,末尾写着人数,一共是六十三人,跟陪嫁单子上的人数完全吻合。
她原样卷好,双手奉还给容嬷嬷。
脸上飞快的闪过些许惊讶,容嬷嬷又站起来摆手讪笑:“这是公主特意吩咐奴婢按名册原样滕抄给驸马爷的……”说白了,这薄薄的纸卷代表着三公主对双方合作的诚意。
高进起身把名单硬塞还给她,轻笑道:“我高进虽然不才,但自问也是顶天立的的男子汉,怎么会染指妻室的嫁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最清晰明了不过的界定了宫奴们的所有权和处置权。容嬷嬷怔怔的坐回锦杌,眼神甚是复杂。
“今日,若公主不派嬷嬷过来提这事,我也会抽个时间向公主禀明这事。居家过日子,图的就是安稳和顺。这几天,我已经把前院大致归整好了。先前公主身子微和,我才越殂代疱。现在既然公主身子有所起色,后院之事,我不再方便插手,只能仰仗公主了。”一番话不徐不疾的说下来,高进话里话外的充分释放着自己的诚意和要求。都说好鼓不要重锤,三公主等人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宫斗高手,肯定能听明白这些话。
果然,容嬷嬷眼波流转,笑盈盈的重新把纸卷收回袖袋里,起身行礼告退:“奴婢一定将驸马爷的原话禀报给公主。”
打她回到内院以后,到第三天清晨,高进换好官服出门上班为止,空中飞人表演一次也没有上演过。内院的人事调度频频,分派院子、搬家……不到半日的功夫,原本空着的各大小院子全住上了人。
高进住在前院完全没有听到半点不和谐的声音。私下里,她不止一次跟扶二爷大赞三公主是一个挺不错的邻居——神马管理能力超强之类滴放在一边不说,最主要的是人家有公德心,不扰邻。
“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吧什么邻居不邻居的,都在一个府里住着,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不要搞得太生分了。”扶二爷听了,捋着胡子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高进根本就没指望一个封建黑暗社会里的退休大侠能理解这种前卫的居家模式,唯有耸耸肩表示无语。唉,这就是代沟啊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总之,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托三公主的福,士大夫们肩上的四项基本任务,她好歹初步实现了“齐家”这一项。光冲着这一条,她已经成功的晋升为优秀酱油党员。至于其它三项……貌似酱油党的党章里木有要求,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不过,酱油党员讲究的就是一个行事低调。第一天上早朝绝不能迟到。那样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她真的寅正就起来了,充分发挥了前世军训时雷厉风行的作风,一刻钟内就搞定了梳洗、穿衣、吃饭等诸事。寅时二刻,当容嬷嬷领着王跋代表三公主来向她请安时,她已经坐在上朝的马车里了。
容嬷嬷扑了个空,只是摇头笑了笑,柔声叫上王跋一起回内院。
王跋没有回应,站在门廊下,看着大红猩猩毡帘,两眼没有焦距。
“跋子,你在想什么呢?”她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又在走神,顺手在照着他的后脑勺拍去。
这两日,她越来越觉得这小子不对劲。老是蔫拉叭叽的走神发愣不说,连吃饭都是挑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数饭粒儿。他可是那帮小子里数一数二的大胃王,平常吃饭好比是打劫滴。
“啪”空荡荡的书房院里突兀的响起一声脆响。
居然拍中了容嬷嬷难以置信的看看自己微微发红的掌心,再看看比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