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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那一脸的惊呆,更是让人百姓们充满着失落感。一直到白名鹤拿着手巾在擦汗的时候,伍斌突然发现白名鹤笑了。
原来是白名鹤实在忍不住想笑,所以才装成一副擦汗的表情。
伍斌靠近:“白哥呀,要一次整死这姓钱的吗?”
“整不死!就算能整死我也不敢。我刚刚上任,就把上司给整死了,你让其他的官员怎么看我,以后我在官场上还混不混了。”白名鹤压低声音在给伍斌说着。
伍斌有些遗憾,在他看来,但凡是敢和他们作对的,都应该被整死。
很快,四个穿着儒衫的人上了城墙,各自报了姓名之后,向白名鹤施礼。
“学政大人就在这里,验明正身。钱大人不会介意吧!”白名鹤的语气之中,带着一点点小结巴,任谁听了,这都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态度。
伍斌已经背过身去了,捂着脸偷偷的在笑。
他相信,白名鹤已经胜了,却在这里玩弄着钱无沿。
“来人呀,验明正身!”
当下,就有人拿出一个册子:“廉州府,参考学子名录。陶礼文,年三十一岁。身高五尺六寸,(明朝一尺,合现代31。1厘米,按现代的身高,这五尺六寸就是一米七左右,在明朝男子,特别是南方人,算个子高的。)脸白、短须、右脸有痣……
这位小吏一一的念着,然后有人在对比着。
这位陶礼文还在站城头,让下面的人看清楚,自己与学子名录上的是否一致。
四个人一一核对,无误。可被绑起来的犯人当中,有几个人却是挣扎的非常厉害。
“慕学政,你看这学子名录,是否作假?”钱知府拿着名录走了过去。
“这,这,这!”老头子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感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了。
白名鹤一言不发的听着,而伍斌带着他手下的十个人,却在地上摆弄着什么。当上面的人核对完毕的时候,伍斌猛的一起身,将一只大弓压在背上,大吼一声后挂上弓弦。这是一张真正的三石弓。
其余的十个人,手上拿是火器。
“不要乱动,特别是你们四个。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谁敢多嘴,谁敢打断……”白名鹤伸手轻轻一挥,一根利箭直接射过那师爷的头顶,将他的帽子射飞。那师爷想喊,可伍斌的弓另一只箭已经搭上了。
白名鹤脸上变的非常严肃:“本官合浦县令,现审问合浦县陶礼文。”
“陶礼文,限你立即背出你参加乡试时的考卷。本官数十个数,你如背不出。本官就认定你是假冒的,立即射杀!”
伍斌的弓搭了起来,十个拿着火器的锦衣卫也解下了衣服。
城墙上的几个锦衣卫原本就已经站队了,站在白名鹤一边。看到白名鹤竟然这么大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四把锈春刀已经架在那四个举人的脖子上。一人站在城边,正是廉州府锦衣卫百户所的试百户莫千山。
“白大人请放下武器,本官也查到有可暗害廉州府举人一案。白大人的弓指着普通人也罢,毕竟都可能是嫌犯。但钱大人却是廉州知府,万一误伤白大人无法交待。”莫千山向白名鹤一抱拳,可语气很生硬。
白名鹤一挥手,伍斌将弓收了起来。
莫千山一揪那陶礼文的头发:“背出你在乡试的答卷,我数十个数!”
“胡闹!”钱知府急了,这四个人如何可以背得出。
“那么,请在押的犯人开口,谁能背出论语呢?”白名鹤又换了一道题。
百姓们听到这里那能不明白,呼喊声连声的一片。
钱知府背后已经被冷汗泡湿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白名鹤象疯子一样,竟然不顾一切敢和他死磕。救下这四个举人,对他白名鹤有什么好处?
“背!”莫千山杀气腾腾的一声暴喝,那假陶礼文当时就给跪倒了,他怎么可能背得出来真正陶礼文乡试的答卷,这个他背完,还会去查档的。真与假,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混过去。
“这,这,有辱斯文。”钱知府大叫着:“来人,把这四人押入大牢!”
“谁敢动!”伍斌的弓又一次抬了起来。
钱吾沿要疯了,这四个人落在白名鹤手上,他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打开城门!”白名鹤的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象刀子一样刺在钱知府胸口。
城门很快就打开了,这是锦衣卫帮着打开的城门。廉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