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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金,大家都叫我金小乙,你就叫我小乙哥吧!从今天开始,这屋就我俩住了。”
“那刚才的王大哥不住这里吗?”
“他是夫人的外侄,也是我们的副统领,当然不住这里,刚才他是来问我要份子钱的。”
“什么份子钱?”
金小乙惊异地看了看他说道:“原来你不知道,我们每月的例钱每月要抽一成给统领,你是新来的自然不用,因为第一次出门前你是没有例钱的。看来你是耶律大哥的人吧!运气好,他是不抽份子钱的,不象我摊到了王黑鱼的手上。”
李思业一怔,想到了刚才见到的王白鱼,金小乙象是知道他想法似的恨恨地说道:“他们叔侄俩都不是好东西,一个白眼狼、一个黑心狼。”
几天后,李思业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这时才明白,象他这样的随从一共五十五人,分三队,武师的地位是最高的,约二十人,主要负责商队安全;其次是商从,便是跑货跟单之人,一共十人;最低一等就是他这样打杂的,负责搬运货物、照顾牲畜、修理车辆等等,直接受耶律信管辖。金小乙是商从,首领就是王白鱼之侄王黑鱼,武师的首领姓蔡,幽州人,生的五大三粗、十分豪爽,但金小乙却告诉他那只是表象,蔡统领其实心机极深。
二个月后,蒙古和金开始在太原府一带开战,李思业也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商旅之行,目标是宋朝的襄阳府。
这天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五十多名随从纷纷在府前准备出发,李思业也夹在其中,他是负责保持车辆状况的良好,这两个月他练了一些骑射技术,所以背后挎一张弓,腰下的刀是他在刘二走的前一天刚打好的,刘二便把刀送给了他,由于负责做刀鞘的雷黑子早走,李思业便胡乱找了一块牛皮做了一个十分简陋的刀鞘配上,正是因为这个简陋的刀鞘,李思业现在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萧府大门突然打开,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从里面冲了出来,旁边跟有数名武士,正是萧府的主人萧西炎来了,耶律信一马当先,他见手下皆嘻嘻哈哈不成样子,便怒喝一声:“列队,站好!”众人慌忙归队站好。这时萧西炎在马车上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黑鱼连忙上前说道:“耶律统领的手下不守纪律,十分散漫,属下喊了几次都喝不住。”
“你!”耶律信怒视王黑鱼一眼,回头问道:“刚才是谁在喧闹?”
众人的眼睛皆向李思业看去,李思业无奈,催马上前欠身说道:“属下的刀十分粗鄙,大家见新奇,故而惊扰了主人。”
“拉下去,抽二十鞭!”
两名武士立刻上前要拿李思业,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萧西炎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个粗鄙法,把刀给我看看!”耶律信手一止,两名武士退了下去。
李思业跳下马,双手将刀献给了萧西炎,萧西炎接过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这哪里是刀鞘,分别就是用一块粗糙牛皮包着刀,果然是简陋之极,他轻轻地抽出刀,只觉一股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萧西炎顿时脸色微变,眼睛里放射出异样的神采。
“好刀!”他挽了个刀花,只听‘嗤!嗤!’两声,马车上包裹着的数层厚厚牛皮被划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吓得身后随行的胡姬惊呼了一声。
“真是好刀!”萧西炎又忍不住赞了一声,他见刀末端刻有‘临洮刘二’的字样,便笑着问道:“我没看错的话,这应是一把极为少见的‘蟠钢刀’,可削铁如泥,我听说只有南朝才有极少数人会打造,想不到你师傅居然也会打制,不简单啊!你可曾学到一、二?”
李思业淡淡地说道:“回主人的话,这把刀其实是我打造的。”
萧西炎惊异的看了看李思业,只见他穿着一身十分粗陋的麻布衣裳,头发用一根麻绳草草挽着,脚下只穿了一双草鞋,和其他衣甲鲜亮的武士站在一起显得十分寒酸,但尽管穿得这样简陋,但他立在那里时却不卑不亢,一双眼睛清澈恬然,身上透出一种常人难及的气质。
萧西炎点点头把刀还给了他:“果然是人若其刀!从现在开始你负责看管钱箱。起拔!”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李思业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车队,商队缓缓启动,浩浩荡荡向东开去。
从金国的临洮到宋国的襄阳府约二千里,普通商队需行走近一个月,萧西炎的商队人不多,只有五十余人,但在邓州还会有人接应,萧西炎雇了那里的一个镖局保货。为了赶路,商队出了潼关后便没有走官道,而是抄了另一条近路。这一天距邓州还有约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