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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吴妈晚上熬了粥烙了饼子,大家一起吃了。平安开始啼哭不停,婶婶怎么都哄不好,这时天已经黑下来,平安的哭声非常响亮,大黑突然也跟着狂吠起来。草儿本来好好的,听着平安的哭叫,心里开始烦躁不安。就在这时远远听见马蹄声从远及近,草儿和大家往大门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黑影从马上坠落而下,大家奔过去,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背上一柄长箭深深插在后心处,此人缓慢的在地上蠕动着,想挣扎着起身却徒劳无力。阿根蹲下身,将人翻过来“疯子叔!”草儿惊叫道。刘疯子抬起满是血的右手,手里拿着一方印信已经被血染红,张着嘴发出囫囵的声音。阿根抱起刘疯子,将耳朵贴在疯子的嘴上,半天阿根脸色阴沉道“疯子说土窑堡沦陷,大金人杀了把总大人,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追来。大金这次突然大举进犯,人马数量不详,但远远超过北城兵力,疯子带着把总大人印信杀将出来去给总兵大人报信。”阿根话音刚落,疯子叔举起的手也随之落下,阿根用一根手指在疯子叔鼻子下探了探,摇了摇头,然后立即去了高台,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大金近十年没有大举进犯,这次出于何故大家想不明白。大家都呆愣愣的看着从高台下来的阿根,草儿已经从屋子里拿出了这几年积攒的积蓄,放到了阿根怀里。“阿根,请你现在认真听我说,我不是求你,现在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命令你,现在客栈都是妇孺儿童,就你一个顶梁柱。大兵压境必须有人报信,而且必须在此之前找到叔叔和长贵,我将身家和亲人都交托与你,你们从我屋里桌下地道可直通树林里的地窖,你们去那躲着,多带干粮和水,平安要是哭闹,库房有安神香,非常之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金人既然大举进犯,肯定不会是一两天就结束的,这拨人说不定是打先锋的。你们呆在地窖千万不要出来,等我2天,最多3天,如果等不到阿根你最慎重,酌情自便吧。”草儿说的决绝,婶婶吴妈连同宝儿都含着泪想要劝阻。“我刚才在高台看过去,土窑堡那边灯光攒动,但是并不耀眼,看来敌人是不想声张,想搞突袭速战速决,他们的目标是直取北城或者图谋更大。要去北城报信还是草儿比较合适,他北城人脉广,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争论逞强的时候,耽搁一会就是数千条人命。草儿不管你这次能不能顺利报信并找回叔叔,你都要保重自己。就如你说,也许这只是先头军队,后面还有大的部署,你们到时直接回来可能会正面遇敌,最好绕道,时间长点没关系,我们等你,时限5天,如果你回来找不到我们就向东寻。”草儿从宝儿手里拿过锁链钥匙给阿根去除了束缚,将钥匙和锁链一并扔了。“好,要是有时间将疯子叔草草埋了吧,好歹也入土为安。大家快做准备,相信我,我一定会和叔叔长贵平安回来的。”婶婶满含期待的看着草儿,拿了羊皮袄给草儿裹上,吴妈拿了些饼子给草儿“带上吧,要是耽搁了,总得垫肚子。”草儿深深环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立刻收回目光,抬脚上了疯子叔来时骑的马,紧抓缰绳,双腿一夹疾尘而去。
已进入三九,冬天的夜晚寒冷异常,今晚月高星稀,草儿独自骑着马奔驰在荒野上,月亮就如同舞台的灯光一样随着奔马而移动,整个夜幕中,草儿和马就仿佛一个晃动的黑点。草儿心里很乱,也不觉的大腿不适和路途颠簸。快过年了,按理说正是大金那边缺衣少食的季节,往年他们一贯是秋天来劫掠一番为的是好过个暖冬,现在这个时候打仗,粮草如何供应?就算他们以战养战,也养活不了大批的军队,反而容易形成孤军深入,金人擅骑射,北城往南就是石头山的主脉,他们又不擅长山地战,更何况山地不适合奔马。进一步攻占城池还需要派兵镇守,容易分散兵力,而大金多游牧民族,移城而居也不符合他们的生活习惯啊?草儿越想越觉得想不通,为什么金人选在总兵大人纳妾之日进攻,难道是金人早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刚巧总兵大人给瞌睡的人递了枕头?不想了,自己先报了信,让北城士兵能做个准备,最重要是带回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巨变
草儿骑得是匹军马,脚程比一般马快,吹着嗖嗖冷风,半个多时辰草儿就到了北城脚下。斑驳的北城城墙静静的屹立在眼前,褪色的城门紧紧闭着,城墙上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在萧瑟的北风中飘舞着,好像数百年来守护北城的英灵们宣告着使命即将结束。草儿奔到城门处一边大声叫喊一边使劲拍打城门,草儿使了吃奶的劲,但一切努力都随风而逝。草儿退了几步,抬头仰望城楼,看不见一丝人影。草儿急了,怎么办呢,再过一会敌人打过来北城还沉浸在醉生梦死里,自己又怎么找到叔叔呢。草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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