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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剑法。你四十九剑里没这一招。”说罢他迎风打了两个哈啾,嘴里哼了一首
歌,飘然而去。
冷血不知道那是一首什么歌,但那歌调就像这平野一般亲切,但又有几分江湖人落魄的
哀凉。
他缓缓收了剑。
这时候,微风徐来,“格勒”一声,背后那一株嫩树,折倒下来。
冷血返身,看出折口处齐平,是一剑削断。
他低首把剑插回腰带,束了束腰带,迎着风低声说了一句话:“神剑萧亮,愿你开
心。”
他望向一览无尽的菜花平野,那是多少农人的辛勤工作,汗水洒在泥上上的成长。只有
辛劳者才有收获,他练剑的路途上也是一样。
所不同的只是,他练剑、杀人、除奸,农人耕耘、成长、收获;但也有例外的,像他遇
着萧亮,不是他不杀萧亮,而是萧亮不杀他。
在他的剑尖藉力倒刺萧亮之前,萧亮已出剑。
剑越过他,劈倒了枯树里的绿树。
剑劈小树,杀意已尽,萧亮没有杀冷血。
他本来就不想杀冷血。
他只想唱一首歌,享受在微风里打喷嚏的快乐,踏步离开这美丽的田畴。
冷血知道这些,他为这萧然一剑但仍为无形情义所牵制的年轻人痛惜,愿他快乐;但就
连离离,也没能看出这一战胜负如何。
最莫名其妙的是那农夫。
他在耕作的时候,忽然听到树折的声音,看到一个男子,冷然御风般自花上踏去;又看
到一对天仙化人似的男女,在菜花上飘了出去。
他用染泥的袖子抹去沾在眼皮上的汗滴,心想:今年菜花开得太盛了,敢情开出了神仙
来了。
四
当冷血与萧亮在“化蝶楼”对峙之际,吴铁翼和赵燕侠已破瓦而出,在栉比鳞次的屋檐
上飞掠纵伏,不一会,到了街角最后一进屋子檐前,赵燕侠比手示意,两人往静荡荡的巷子
飞降下去了。
赵燕侠飘然落地,唿哨一声。
吴铁翼疾道:“我都说过,我已出事,不宜再露面。”
赵燕侠回道:“却不知那些鬼捕头会快到这个地步的?”
两人才对了一句话,一栋大宅子的木门猝然打开,随着马嘶之声一部马车奔了出来。
马车在两人所立足处骤停了下来,只停一下,即刻又听皮鞭卷击之声,马车疾驶而去!
马车驶向哪里,不得而知。
但赵燕侠和吴铁翼并没有上马车。
就在马车停顿的片刻,两人已藉马车遮挡掠入大宅。
二人一进宅里,门立即关上。
宅院看去并不阔大,但又深又长,吴铁翼和赵燕侠掠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长巷,每到一个
转折处,必先有人抢先开了门。
开到最后一道门,人声喧嚣,原来外面就是闹市。
而隔壁是盗房,正在把二十口大盗缸,运到城北去。
二十口大缸分开五部驴车载,其中一部,走到落凤岗的岔道上弯了进去,接上一个送殡
的行列。
缸里的人就一个躺在棺村里一个变成了孝子,婉蜒走到十字坡,只见叱喝清道、大旗飘
扬,一家写着“申”字镖局的缥车队恰恰经过。
吴铁翼和赵燕侠变成睡在镖车里四十八口大箱子的其中两个,一直走到白犀潭附近,一
部封逢马车,疾驰而来。
马车没有停,但吴铁翼和赵燕侠已掠入马车之中。
吴铁翼入了马车,只见车内十分宽敞,而且温香扑鼻,桌上摆了山珍海味,至此吴铁翼
才向赵燕侠叹道:“原来公子有了这等准备,我服了你了。”
赵燕侠哈哈笑道:“我有五十四个师父,其中两三个,别的本领没有,奇门遁甲,逃亡
接送的法子,倒是一流。”
两人相视而笑。
他们万未料到,这句话还有第三者听到。
不止还有第三者,而且还有第四者。
第三者是伏在车底,紧紧扣住车辕,耳朵贴在车底。
这人当然就是追命。
至于第四者,自然就是习玫红。
当然习玫红是给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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