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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米的距离,温馨走了将近几分锺那麽久。
事故发生当时两人当场死亡还有一位无故失踪,警方已靠死者衣物内的证件确认尸体是温华的。
躺在床上的人已是血肉模糊,连脸上安静的笑容都已模糊不清。
这个人明明十几个小时前还微笑著告诉自己别担心,额前刘海上仿佛还留著那双温暖手掌的余温。
讽刺至极。
骗人,这些肯定都是医院串通好的。
「那些医生都骗人对不对,哥,你快起来啦,我们不打官司了,只要我们两个平平安安就好,你起来啊,起来啊!」颤抖著唇瓣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嗓音,脸庞早已被泪水模糊。
天色阴暗,窗外仍旧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温馨只觉得刺骨的冷,现在却没人在他双肩披上厚实温暖的外套,哄著他带他回家喝一碗温暖的汤。
心痛的感觉太过难受,温馨猛地从梦魇中惊醒,自己居然双腿卷曲在胸前还一个劲的往面前宽大暖和的胸膛凑,对方可能发觉到青年微颤的身体,轻轻将温馨更进一步压向自己宽大厚实的胸膛,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温馨。
「还冷吗?」何斯乔抚了抚温馨泛红的眼角,自己今天太过纵欲,和青年一直纠缠到深夜才不舍地结束,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温馨沈沈额睡去,自己抱著青年却久久无法入睡。
自己一个人糜烂的生活习惯了,无论是学习、工作、人际交往或是男女床伴他从来都没有为之愁过。
他一直认为“感情”是身外之物,他搞不懂为什麽有些人会傻到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不惜任何代价,自己却已是遍体鳞伤。
什麽喜悦、在乎、伤心、嫉妒、愤怒都是人们变著方法在折磨自己。
他不懂什麽叫感情。
晚上习惯性去了那家经常去的PUB,挑了较为顺眼的陌生少年,带到旅馆彻夜交缠,发泄欲望,他在任何方面都比较挑,也是固定时间需求床伴,只是每次找床伴找男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大概自己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同性恋吧,无所谓,反正恋爱这种没有营养的和他完全无关。
没过多久,自己答应界内世交的邀请,来到D大准备教课,辅导员把青年带到自己办公室,青年标准的90°鞠躬,扬起青涩略带倔强的脸,认真地说「jacky讲师,我是C班的学习委员温馨,以後就请多关照。」何斯乔当时就觉得青年那一股劲的认真样非常可笑。
青年微微泛红的耳朵藏在脸庞短短的鬓角後,双颊也微微透著淡红,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意外的好看。
何斯乔那一秒却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接过青年手上的资料夹,草草翻过後便丢在一边,冷冷道「没什麽事了,你回去吧。」
温馨再次开始那令人发笑的标准90°鞠躬,干劲十足地道「是!」便关门离去。
难道这种上进的小白菜类型是自己的菜?
何斯乔在内心自嘲了下,摇了摇头继续工作。
之後的几天,何斯乔发现温馨的每一份设计作业还让自己算得上满意的,思路明显,表达生动。可是青年的那副拼死命努力的样子还是让自己非常不爽,让人觉得很土。内心不禁有了一种捉弄下努力小孩的想法,於是自己开始不断地驳回青年的设计稿,用尽手段地在鸡蛋里挑骨头,为的就是看青年那张打不死小强的拼命表情,无意间自己已经养成了这种恶趣味,自己却没有发现。
直到那天,自己在定时找床伴的那间pub里看到青年的身影,还与另一位阳光略带调皮的青年有说有笑,相识恨晚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不爽,对,他非常不爽!
草草挑了一较好看的小孩搂著,像以往一样调情,却还不忘紧盯著青年的一举一动,对方似乎喝醉了,心想对方真是太放心自己的狐朋狗友了,却不知自己浑身已散发著让人无法靠近的气息。
「jacky,讨厌啦,你在看哪呢?」怀中人开始不满地抗议,顺著男人的目光望去。
「没事。」比以往更冰冷低沈的声音。
「嗯?你喜欢的类型似乎变了嘛,难怪今天都心不在焉,他过来了诶jacky。」妖豔的少年撅著嘴撒娇似地说完,啧了几声便道别离去。
之後青年便是对自己一阵吐苦水,他的确喝醉了,把青年带到家时,对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还不忘迷糊地勾起他的欲望,在青年用那委屈般的眼神看著自己时,自己终於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线,恣意折磨了青年一整夜。
或许自己早就想这麽做,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