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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当初你寻死觅活哭着喊着要求复合的那位啊……”
眼前的星光暗了暗,周遭一切安静下来,路遥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而某个久远的面容渐渐浮现在黑丝绒般的天幕上,路遥不由得仰望。她曾当着众人毫无顾忌地宣布“路遥,我爱你”,她还缠着他说“路遥,我们毕业了就结婚吧”,可最后,她仍旧义无反顾地走了,“路遥,你是我见过最最幼稚的男人”——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路遥点了根烟,指尖习惯性地微微发颤。烟味一点点混进橘子的甘香之中,他的头有些痛了。路遥嗤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她做什么?”
“我是不想提啊,关键人家问起你来了。”
“你是不是把我说的特惨?”
那边哈哈大笑,揶揄道:“路公子,你真了解我,不如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凑一对算了?”
“说正事!”
那边切了一声,说:“我跟她说啊,你和她分手之后呢,消沉了好些年,现在还单身苦苦等着她回心转意呢……”
“你个混蛋!”路遥咬牙切齿,忍不住破口大骂,“要不要这么丢我的份?”
“说一说又不会怎么样,她现在结婚又离婚的,分到不少产业,又转型成科技新贵,在大美利坚身价暴涨,多少男人排队等着呢。你是她的老情人,我替你报个名,想着总能靠这层关系排前头吧?只可惜啊,她有个孩子,还好几岁了——哎,我说,”程昱突然叫起来,“路遥,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我瞧着不像是混血啊……”
“滚蛋滚蛋,你以为演连续剧啊?”
路遥暴怒,恨恨挂了电话,一口血憋在胸口,怎么样都意难平。在屋里来来回回暴走了好几次,最后,他重重摁灭了烟,将最后一个橘子捞过来剥了吃了。橘子的清香瞬间冲淡室内的烟草味,这让他惬意不少,恍恍惚惚的,他想到了简单。
第二天是除夕——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呆在医院总觉得不太吉利,路遥磨蹭到下午,终于办了出院手续。之前他跟周秘书说自己约了朋友出国旅游不回去过年,不想这个谎言穿帮,所以路遥特地没回老宅,而是躲到自己名下的一座公寓里去。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烟火气,他只好又开车出去买东西。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可超市里还是人头攒动,一副不要钱大抢购的架势,收银台也是大排场龙。他提着东西慢吞吞坠在队尾,看着周遭一张张甜蜜又幸福的脸,再看看自己形单影只的,心里不免郁卒。他给简单打电话,谁知道那边态度更加敷衍,“我和杨舒在做菜呢,不说了啊,要糊了……”啪的一下,就给挂了,剩路遥一个人握着电话傻眼。
她怎么又和那个交警混到一块去了?
路遥本来就感冒未愈,出门一趟无端端受了刺激,回来之后食欲更加不好,除夕夜里只煮了几个水饺随便对付一顿,便干巴巴地守着电视,无聊打发时间。
各种拜年短信、微信接踵而至,路遥扫了一眼,兴致缺缺。想到了那个纤瘦的身影,和那个匆匆挂掉的电话,他不由忿然:“真没良心,一整天都没个踪影。”他抄手坐在沙发上,扁扁嘴,又想:“算了,不和她计较,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路遥开始研读那些拜年短信,终于挑出个群发的、而且是烂大街的那种,单独给简单发了过去。可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回复。几番煎熬之下,心间更加愤懑,路遥便又给简单加了个标签——没良心的小妖精!
而此时,简单正在和杨舒一起放鞭炮,一惊一乍的,根本没在意手机的动静。
杨舒来简单家过年的传统,能追溯到好些年前。杨伯伯去世后没两年,孙阿姨就紧跟着去了,那个时候,杨舒刚上大学,他家亲戚本就不多又离得远,根本照顾不上,于是就在简家过年了。上班之后,他总是加班,才不大来,今年正巧不用值勤,简妈一大早就喊杨舒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在小院子里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才将那一堆烟花炮竹通通放光——只因简妈交代,不放完不让进屋……好容易回到屋,简单才发现又多了几条信息,粗略看了看,便扫到了路遥的尊姓大名。
简单这一天光被简妈差遣来差遣去的,一会儿跟着杨舒去买东西,一会儿帮着杨舒做菜,根本没来得及问路遥到底怎么样了,所以现在看见他的名字,她心里不禁有些焦灼,估摸着他的小脾气又上来了,于是想着给路遥打个电话,但又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简单将手机揣回兜里,镇定地扯出个笑,说:“我上去一下。”
等回了房,她才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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