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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很小的一只。
她穿过宫室,来到了偏殿。偏殿的陈设相对简单,萧羽彦寻常很少踏足。她走了进去,宋晏正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幅画。
这画作是出自周王宫一位画师的手笔。那年她出生,便赠与了母后当她生辰的礼物。后来母后别的东西都没带,唯独是留下了这幅画。
那位画师死后,他的画作便成了价值连城的绝笔。不过母后想来不是为此才留下的。画中是一处琼楼玉宇,亭台楼阁间隐约可见一名女子抱着一个婴儿。
满城风雨,唯独女子周身散发着暖色的光。而不远处的城楼下,一名男子策马奔来。萧羽彦很少仔细端详这幅画,只是觉得意境不错。
宋晏是个读书人,想必对于诗画鉴赏也颇有些兴趣。但萧羽彦没什么心情跟他聊这些风花雪月,便单刀直入到:“宋爱卿前来,所为何事?”
“微臣——”宋晏正要禀报,忽然瞥见了一旁的穆顷白。他并不认识穆顷白,但是见过他戴面具的样子。如今这样又如此完好无损地站在陛下身边,果真是有些手段。
只是事关机密,不能让外人知晓。于是他使了个眼色。萧羽彦看了穆顷白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让他回避。穆顷白却径直走到一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宋大人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宋晏皱了皱眉头,这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毕竟是个齐国人,在黎国听国家机密,这算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国家大事,闲杂人等还是应当回避为好。”
萧羽彦也是深以为然。别说穆顷白是齐国人,就是当年父皇处理朝廷政务,母后也都是要回避的。思及此处,萧羽彦便对穆顷白道:“夫——穆兄,寡人这里有政务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寡人再陪穆兄研读诗书,坐而论道。”
穆顷白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研读诗书何时都行,听宋大人断案却是精彩绝伦。上次听完,三个月不知肉味。如今难得的机会,我想知道,宋大人这案子究竟是查到了哪一步?”
“你——你这是何意?”宋晏忽然变了脸色。
萧羽彦也有些诧异。宋晏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好像穆顷白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不疾不徐地呷了口茶,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宋晏沉吟了片刻,终于不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开口道:“陛下,臣查到了百里琴的下落。”
“百里琴?”萧羽彦觉得耳熟,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她思忖了半晌,一旁穆顷白提醒她道:“屠羊靳死前见过的人,其中就有百里琴。”
赈灾一事过去几个月,萧羽彦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的疑点,当初她也记得有什么事情未了。如今想来,这百里琴是个关键人物,可是在审案过程中,却没有被提及。也是疑点重重。
“他在何处?”
“他就藏身在黎国的王都,最近我得到了准确的线报。这个百里琴,在皇宫里!”
萧羽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他是如何混入皇宫的?”
“这一点臣也不知。所以想请陛下准许臣入宫调查此事。”
“好。近来在宫中的出入的人,都要查清楚。一个不许漏,务必将此人揪出来!”
宋晏得了准许,却未打算离去。而是觑了穆顷白一眼:“方才公子说想知道我这案子查到了哪一步,未请教公子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与你何干?”
宋晏气结,圣驾前又不好发作,只得阴测测地说:“原来公子和国君交好,事关黎国,公子却不肯将真相告知。好一片同窗之谊。 ”
穆顷白冷笑道:“我这也是为宋大人考虑。若我事事说破,宋大人在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着,恐怕也是坐立难安吧。”
宋晏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理论,萧羽彦却摆了摆手道:“宋大人不必和他计较,他最近阴虚火旺,脾气就是这么冲。宋大人查案辛苦了,寡人要赏!”
宋晏连忙道:“多谢陛下谬赞,只是百里琴还未查出踪迹,臣无功不受禄。”他顿了顿又道,“臣还有一事,此事必须单独告诉陛下。否则。臣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他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萧羽彦正为难该怎么劝穆顷白先行离去,却见他已经起了身。一面向外走去,一面道:“陛下,我还等着与你一同坐而论道。早些归来。”说着便出了偏殿,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宋晏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意思,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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