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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几人唤了过来，将状纸交予他们一观。

“二郎真君状告凡人拐他妹子？真是做梦都想不出的情节。”赵虎傻笑道。

“这个刘玺还真是大胆，”展昭不知为何，听了有些生气，“神仙也好，妖怪也好，凡人也好，姑娘家的闺誉总是很重要的，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真是有辱斯文！”

白玉堂自然察觉到展昭特别的怒气，心下奇怪，却是不发一语。

公孙策担心道：“大人，那刘玺固然有罪，只是有华山三圣母庇护的话，想要拿他归案，却是困难。”

“本府倒觉得不必过于担心，”包拯含笑道，“想必苦主是不会让我们去做这等无用功。”

———————————————————补完—————————————————————

杨戬和泠坐在华阴县最热闹的酒楼中，杨戬顶着与展昭相似的面容，泠换成他最初游历凡间时的那清秀普通的相貌，二人望着酒楼对过刘记灯笼铺的招牌，眼里的神情晦涩难明。

店小二见他们盯着灯笼铺，凑上来多了几句嘴：“客官可是好奇这么个挂俩白灯笼的晦气铺子，怎么开在酒楼对过？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大把金银撒下去，就是酒楼对过开个棺材铺、香烛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本公子看贵店的生意不错，”杨戬自打到了华山脚下，重新开始闷闷不乐起来，泠晓得他心中五味杂陈，自然地接过与小二交谈的事来：“那个灯笼铺的东家，难道不觉得自家这有些不合时宜吗？要挂，不是也该挂两盏大红灯笼，喜喜庆庆，讨个好彩头才是？”

“人家大地方来的读书人，想法自然与众不同~”店小二明褒实贬，“人家要卖清雅的灯笼，在灯笼上题诗词歌赋，画花鸟虫鱼，颜色太鲜亮，哪里显得出来！”

泠心里也有些无语，总感觉灯笼这东西吧，只有特定的年节，比如上元节这样的时候，才会销路大好，不过简单的灯笼普通人家自己弄几根竹篾片一类当构架，拿纸糊糊就能做出来，精致的灯笼大户人家怕是也瞧不上这名不见经传的刘记灯笼铺，除非刘彦昌和三圣母是穿越人而且手头有玻璃配方，做出电视剧《红楼梦》里那个比水晶还透亮的玻璃绣球灯招徕顾客打响名气，不然怎么想怎么不看好这门生意。

店小二突然表情鬼祟地凑近小声笑道：“说起来，生意没有一落千丈，倒也有部分是托了那灯笼铺东家的福~”

泠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小二哥今天伙食不错，齿缝里除了菜叶还有肉丝，留着回去当宵夜么！

两根握着粒银珠的纤长手指突兀地出现，隔开小二和泠，杨戬沉声道：“说来听听。”

小二两眼冒光地接过银珠捏了捏，确认是实心的后，嘴咧得更大，一口黄板牙看着更让人触目惊心：“嘿嘿，那东家夫妻两个说是外地来投亲没找着人，所以才打算落脚本地自力更生，我看倒像是小两口私奔的样子，不然身边有那么多银钱怎么会外出投亲靠友？至于生意好，是因为那东家娘子了长得叫个水灵，比天仙还要好看，偏偏成日不戴罗盖头与男人进进出出，不像是大家出身，倒把远近的轻浮子弟吸引过来一饱眼福，还暗地把她叫做‘灯笼西施’。原本有不开眼的纨绔打算强抢民妇，不过那东家娘子会两手工夫，七八个大男人都打不过，后来的人听说后只能在就小店楼上瞧着过过干瘾了~”

杨戬越听脑袋越是发胀，虽然神仙不拘泥凡俗之礼，但是听着妹妹被凡人轻佻地评头论足，当做不正经的女子，几乎要让他羞愤发狂，恨不能把这些人的长舌统统拔了，狗眼统统戳瞎！

桌子底下，泠的双脚踩在杨戬的靴子上，死活不敢放开，就怕一个不留神，父亲就冲动地找三圣母兴师问罪。他又掏了些碎钱打赏小二，让他退下，小二谢了赏，往楼梯口走去，冷不丁左脚绊了右脚，哐啷啷一路滚了下去。

“父亲这是…”泠有些不赞同道：“何必与他这样的人较真，做店小二的，言语夸张惯了。”

杨戬清楚自己是在迁怒，但最近道心不稳，总有些控制不住，面上泛起一丝苦笑：“该让他给我上一角酒再把他踹下去。”

“不许喝酒！”泠差些跳起来：“举杯销愁愁更愁，伤身！”

杨戬用扇子轻轻敲了他额头一下：“真像个小管家婆！”不期然的，杨戬又想到寸心，记忆里似乎寸心也有这样瞪圆眼睛、鼓起腮帮不许他喝酒的娇俏模样，但是瞬间场景却换成西海深深的冷宫里，冰封起来的绿色巨龙，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