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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迟疑地看看泠挥舞着踏青归来收获的柳枝要求比划:“展某虽然不谙法术,但自幼练剑不辍,比试之时刀剑无眼,阿泠你未免太掉以轻心了~”他的喊法随了杨戬,泠不知为何心里不排斥他那么叫自己。
泠露齿一笑:“正好,吾也是自幼得名师指点呢!”一抖柳枝,细嫩的枝条在泠手中笔直硬挺,如剑般遥指展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泠的起手式一摆,展昭原先的漫不经心统统收起,泠整个人似乎都化作出鞘利剑,被笼罩在剑意之下的展昭眼神一凛,解开剑鞘的皮扣,巨阙滑入手心,形成个守势。
若要打个比方,此时的展昭宛若山岳峙立,亘古不移;泠却好比拍崖惊涛,攻势十足。高手气场一出,二人住所附近的鸟雀虫蚁忙不迭开始挪窝搬家,免遭池鱼之厄。
展昭一开始不看好泠,倒并非完全轻视,虽有传说,武艺高强之人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但展昭自幼习武,小有侠名,闯荡江湖至今,从未见过这般高手,纵有托大,不过是用树枝石子,抑或浸水湿布,本都是有些分量,不似柳枝那般柔弱无依,拿在手里借不出一份力,反而自家要费几分气劲让他挺直,不过也是中看不中用,还不如一根竹筷的杀伤力。
只是和泠一交手,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泠的这根柳枝从来不与他短兵相接,每每在将触未触之际,蓦地一弯一飘一无力,把自己的凌厉攻击都变作了无用功,而泠的攻击到时,专门自意想不到的刁钻角度刺来,每每让他措手不及。
泠的剑术师承通天,通天可说是古今用剑第一人了,他让泠不断重复枯燥的基本练习,教了一套莲华剑诀,等这些全让泠练习得融会贯通、刻入骨血、习惯成自然,下意识便能使出之后,就随徒弟自由发挥,喜欢打什么套路就来什么套路,自己摸索最适合的剑法,所以泠的剑法,走的是灵活多变的道路,杀伤力略差了些,防守反击更多一些。
二人身姿飘逸,展昭的身法如燕,泠本就是游龙,在半空里腾挪闪移,你来我往,说是切磋比斗,却比歌舞杂耍都要好看,不多时便吸引了一大批看客,但二人反倒不约而同的收手了。
“你的剑法是自创的?”展昭目光老辣,一眼瞧出泠的随心所慾,“颇为灵动,缘何不理出个套路来?”
泠摊了摊手:“神仙打架大都爱拿法宝对战,极少是以武技取胜,不过擅长此道的都是天地间顶厉害的人物!”
“也是!”展昭笑了笑便抛在脑后,这种事距离他太远,没什么好议论的。
泠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展大哥,你得了个‘御猫’封号,是个什么感想?”
“皇恩浩荡。”
泠很无趣地撇撇嘴:“还有呢?”
“展某誓死护卫包大人,保百姓头上青天朗朗。”
泠哼了一声:“我才不信~”
展昭遂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江湖虽然刀光剑影,但胜在自在悠游,快意恩仇。庙堂之上的争斗,却是杀人不见血,倒楣无缘由,展大哥如何受得了为官的拘束和险恶?”
“包大人一直劝我为国效力,展某父母早故,他于我是如长辈一般的人,不忍拂逆他的心意。其实除了留在开封府保护包大人安危,到靠近契丹或西夏的边境军中任职也能合展某心意。”
泠笑道:“原来展大哥还有这等凌云志,失敬失敬!”
正在开封府内笑谈的二人没想到,此时有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青年预备入城,满怀着闹得天翻地覆的愿望,只因为一个御猫封号,犯了他的忌讳。
这个青年的名字,叫做白玉堂,江湖人称,锦毛鼠。
白玉堂到得内城,遥望皇宫,邪邪一笑,转身走进汴京最有名的客栈熙熙楼,要了间上房住下,等过了子时,方才换上一身夜行装束,悄悄翻窗而去,直入禁中。
白玉堂年轻气盛,兼之艺高人胆大,足尖轻点,无声地掠过一重重屋檐,算准巡逻士卒的换班时间,瞅空穿插,就这样顺利地摸进了内苑深处,不过他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拥有皇宫的平面示意图,之前关于宫门附近和布防换班情况,已经是能打听到的极限,所以到的地方深了,他也两眼一抹黑起来。
【前面灯火通明,不知是何等去处。】白玉堂心底暗自思量,发现那里极少有人巡逻,于是窜了过去,先见到一块碑,上面介绍此地是司渎龙君观、左右忠烈祠和双义祠,看罢上头记载的事迹后,白玉堂感佩不已,郑重对三间观祠行了大礼,不敢惊扰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