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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贫道做过一场。”
望着他不善的眼神,荆洛苦笑道:“此事,虽不是我为,倒真知道一二。”
“愿闻其详。”通天总算想起这里不是自家的碧游宫,由不得率性而为,一脸不满地重新坐了下来。
“说起来,其实这先天戾气本是瑶池金母打算给杨戬种下,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道戾气被她埋在百花仙子送给杨戬作为新婚贺礼的一坛百花酒里,而这酒却是杨戬与敖寸心成婚当日的合卺酒,那戾气天性喜好挑唆强者,扰乱三界,洞房花烛夜,杨戬与寸心二人他必定选择前者。可后来不知为何却被敖寸心发现此事,使计强行让戾气入了自己体内。”
“莫非寸心丫头后来性格大变,皆是由于戾气的缘故?”通天叹道,“又是王母,生生破坏了一桩好姻缘!这婆娘自己同玉帝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就见不得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着实过分!”
荆洛点头:“确实如通天道友所说,敖寸心受了戾气因而被影响心神,渐渐压制不住心魔,才引发后来一系列悲欢离合,最后香消玉殒,只留下一个可怜无辜的孩子,身上还不幸留下先天戾气这道隐患,想来此物本想入胎寸心腹中,觅个人身,若让他成了免不了一场苍生浩劫。如今虽不知何故被泠压制,却是场幸事,不过泠的身体如通天担忧的那般,可能都是戾气在作怪,要彻底根除这个隐患,还需诸位群策群力,想个周全法子为上。”荆洛怀疑戾气的意外,可能是他教寸心化龙法子引起的,只是不好言明,只等回紫霄宫看看能不能从鸿钧老道那,套出些前因后果来。
“那是自然,”通天忽而又道:“但我却有一事不明,这寸心丫头为何从未向小杨戬言明此事?”
荆洛目光幽深难明:“怕只怕,敖寸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换到身上的是个什么祸根!提醒她此事之人,也未必是一片好心!”
这话犯着他人的隐私,当着人皇的面不好深讲,荆洛便住了口。几人转而谈论些修道方面的事情,不知不觉却又绕回这事情上。神农和轩辕本也是普通人族,只因对苍生有大功德,故而被人族尊奉为三皇,白日飞升,成为与天同寿的存在,修得不是那太上忘情的法门,七情六慾虽然因岁月漫长而变得淡薄,比起那些天生的神仙要强上不少,对于这情情爱爱惹出的事,并不一味指责摈弃为主。
“如今天条将情等同慾,而爱,只有苍生大爱一条,”轩辕黄帝忍不住道:“不知为何,宽虽宽矣,但空泛得很,仿佛一间房子,雕梁画栋,看着气派森严,内里空空,家什均无。神仙若镇日只纠葛爱恨痴狂,颠倒迷离,的确不该,但天规能够禁绝行为,却干涉不了内心,如此一来,颇有事倍功半之嫌~”
神农插嘴:“听说现在凡间那些遗留的道统,动不动就要人断情绝慾,尤以西方佛门最甚,真是荒谬,所谓道,自然而然,发之乎本心,如果连自己的道都不明了,光靠拾前人牙慧,又能有何进益?难怪这些年来飞升成仙的人族越来越少了。”作为现下人族的始祖级前辈,神农的口气充满了遗憾可惜。
通天门下不是洪荒先民,便是异类修士为多,人族门人大多是让自己的徒弟去收,隔了一辈,却没有拿没多感触,荆洛魂自后世而来,另有一层想法:“凡人中有些酸唧唧的家伙,常爱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虽则不乏妒忌,尚有几分意思,人族天生道体,按说最容易修行有成,不过有所得必有所失,凡人的心思却较他族善变,容易为外魔所侵,修行路上,每多坎坷劫数,渐渐选择这条逆天之路的凡人越来越少。加之人族修士越来越爱搞敝帚自珍、闭门造车一套,有些仙家过去流传下来的道统因为后继无人,也都慢慢都消亡了。”
通天教主幸灾乐祸道:“荆道友还忘了说一点,自周天子以降,人族帝王对修士忌惮日深,以妖法巫蛊之罪,明面上不知灭了多少小门小户;用炼丹访仙之名,暗地里不知捧杀多少高门大户,等那些蠢货反应过来,只好往深山老林里窜了!”
截教在人间的根基在通天教主被抓回紫霄宫后就树倒猢狲散,那些预备趁火打劫,分分人间这块大蛋糕的教派纷纷派人去辅佐周天子抢气运,然而没过多年就饱尝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让通天很是快意了一把。
他这话说得着实有些不像,荆洛见二位人皇面露尴尬,忙道:“我们叨扰许久,该告辞了。”
通天和荆洛回到原来房间的时候,伏羲正兴致勃勃地教泠曲子,泠抱着琵琶弹一小节,停一小节,不时问问意见,女娲托着香腮,在旁笑盈盈地看着,和乐融融,倒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