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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自己身边可能用得上的法宝,比如上次的那块勾玉,还把最开始见到李倓时戴着的发簪取了出来;想了想,又替常五和梅挑了些既能防身又可保护灵魂的小法宝,生怕到时中了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谋。
殷泽芝看着泠忙乎,也不评说他的对错,只是立在那里,眼睛中闪着像父兄,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宠溺光芒。
那谷守虚其实并不叫守虚,更不姓谷,他姓李,身上还流着李唐皇室的血脉,只不过,他的直系先祖是高祖李渊的堂兄弟,到了现在,和当今天子几乎都谈不上有什么血缘关系了,因此父亲只有一个散爵在身,在朝廷上也没什么要紧职事,除去几块地租收益,主要营生是靠几房家人经营长安繁华大街上的商铺,算是小有薄财。他为人长袖善舞,疏财仗义,上至官吏,下至地痞,无不卖他几分薄面,有什么纠纷都请他调停,不管白道黑道,都尊称一声“老爷子”,谷守虚上有同父异母的一兄一姐,他娘是李老爷子丧妻后继娶的填房,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儿,老爷子没想到老来还能再得一子,小时爱如珍宝,待到年纪稍长,偏爱看众多志异传奇,向往其中的世界,一心一意要去出家修仙,斩妖除魔,把爹娘气得倒仰,兄姐劝之无用,求过骂过打过关过,都没用处,到了现在,只要不惹大祸,全家便随他胡闹去了~
次日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这位想当神仙想昏头的公子哥儿大半夜被打得鼻青脸肿,昏倒在街上被更夫发现的大笑话,泠没费多少力气就打听到谷守虚的来历和住址,本来还以为要守株待兔等上几天,谷守虚没多久便自个从家中后门溜达了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他那张脸好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着实令观者忍俊不禁。路上他行动猥琐,缩头缩脑,好像一只不小心在白昼迷路的老鼠,既不习惯更不应该;他精神紧张,若有行人不小心碰着他,就会吓得一跳三丈高。这让盯梢的四人十分愉快,欣赏了一出免费的猴戏。
谷守虚的嘴唇不住念念有词地动着,我们姑且当四人之中有懂得唇语之人,翻译如下:“…一群无聊的碎嘴家伙,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老爹忒损了,居然说皮肉外伤不用请大夫,看我顶着这样一张脸如何外出…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反正被打得连爹妈也不认识了,其他人更认不出,师傅啊师傅,这宝贝护身符怎么提早失效?难道我在山泉里掺了井水,被师傅喝出来了?可是爹的眼线那么多,我哪里次次都能跑到郊外打够泉水,还要每次都去不同的地方取水,更是难上加难~神仙师傅真是不容易伺候~”
殷泽芝向三人解释道:“是草头神的可能升到九成,他们本是植物,喜欢拿净水饮用以及沐浴,最好是山泉和无根水,被世俗污染的井水勉强可用,但长久下来会使他们生病或者法力消退。”
“公子,你说那个什么草头神躲在哪儿呢?应该不是郊外吧,不然他可以亲自取水或者躲在水源地的附近。”梅推测道。
泠浅浅一笑:“那可未必,你说灌江口的草头神,千里迢迢跑到京师做什么?还这么藏头露尾,让凡人帮他取水,怕是在躲一些对他十分熟悉的人吧。试问这世间,除了灌江口二郎庙,还有其他的答案吗?”
“若真是二哥那儿追捕的人犯,便交给我把,泠儿。你带着常五和梅,把这个谷守虚引开就是。”殷泽芝专注地盯着谷守虚的背影,好像要盯出个洞来,泠明白,殷泽芝是顾虑到西海与杨戬的恩怨纠葛才这么吩咐的,心下不由感激。
正说着,谷守虚已经出了城门,朝着行人稀疏的地方走去,泠和殷泽芝瞬间隐匿了身形,梅拉住常五的衣服,让葫芦里的五行毒瘴把两人的形迹遮掩起来,反正他是鬼,不用呼吸,毒是伤不了他的。
江湖有云,逢林莫入,谷守虚摸进的林子,看起来便是幽暗阴森,生人勿入的情形。
“就算是战力一般的草头神,在这里也能发挥主场优势吧~”泠苦着脸,“他倒是机灵,一滴水藏在哪里最安全?自然是大海里最安全。这林子里什么树啊草啊都有,说不定他现在就猫哪儿看咱们笑话呢!”
“若不是打算留活口给二哥交待,我现在就放火把林子烧了,管他躲哪儿,九龙神火罩一出,绝无生路。”
殷泽芝的直白让常五附和,梅吃惊,泠则是已经麻木了,【反正三哥只是说说而已,莫非是故意让别人觉得他有勇无谋么~】阴谋论调在心湖小小地漂浮了一下又沉了下去,【管他呢,反正三哥不会害我就是!】
泠从袖中取出那根头发玩来弄去,要是头发会领路就好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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