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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过几日,这想法就泡汤了,张发财大叔虽然只得一半的房租,但李倓他们平日的吃食都交给他打理,只要他不是太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从中捞些油水,一月下来,并没吃亏,还有小小盈余,张大叔欣喜之下,越发殷勤服侍几位小爷。但凡那些江湖人有些风吹草动,立刻过来禀报。
“真是奇怪,这位安大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武林大会开始前三天宣布要收编有志报效国家的江湖草莽,为圣上千秋献礼,”泠翘了翘嘴角,“倒是挺会找准时机的~”
“既然事涉官府,”孔方严厉地瞪了秦阜一眼,仿佛李倓微服出行都是他挑唆的,“我们还是回避些为好。”安禄山作为一方藩镇,又是朝里有人的大权臣,心里对宗室们必有本明账,李倓和隐形“皇太孙”李俶交好路人皆知,想来一举一动必被留心,万一被都护府的人认了出来,可就祸福难料了~
李倓犹豫了一下,看着一脸不干己事的泠与殷泽芝,一意孤行道:“我们提早几日出发,小心些不要同他们碰上就是了!”
秦阜正想着要同泠冰释误会,软弱无力地抗议了几句作罢,把孔方气得干瞪眼,但李倓虽与他朋友相称,毕竟两人还是王爷与王府属官的关系,他最终只能闷闷不乐地附议。
殷泽芝顶不情愿与这些烦人的凡人同行,不过想想泠恐怕是头一回与普通人类打交道,难免新奇有趣,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便也没有表达反对的意见。
事不宜迟,为了保密,他们连张发财也没告诉,留书一封并预留两月的租金拜托他照看马匹车辆,另外买了几匹当地耐寒的健马朝不咸山逶迤而去。
“没想到那么顺利就出了城门,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往不咸山方向去的人,必然会被阻拦呢!”秦阜没话找话道。
泠对他依然没有好声气:“别以为人人都同你一般傻,堵不如疏,与其和咱们这样不服他们管束的独行客在此地歪缠,不如暗中留意形迹,到时候一网打尽,一了百了!”
“除了我们,还有人不买都护府的面子?”孔方倒是有些诧异,在他看来,那些江湖客暗地里不管如何诽谤官府,违法乱纪,当面,还是不敢不当一回事的。
秦阜得意洋洋,在老对头面前扳回一城:“人家自出城就缀在咱们后头,怕是只有老孔你没有察觉了。”
孔方脸上不由泛起一阵尴尬的红晕,文武双全,往歪里说,即是文不成武不就,孔方纵使不至于如斯,但这身武艺确实稀松平常。
他们身后的三人吃了一惊,气劲松泄。孔方回头一看,竟是三个俏生生的南诏蛮女,服饰与唐人相异,最引人主意的,是这三个姑娘手腕、脚腕上的数串银铃,随着她们的行动,竟是一丝声响也无。
“蛊女啊……”秦阜意味深长地点出那三人的身份,李倓和孔方戒备地将手搭在剑柄上,如果不能第一时间防备住那些可恶的小虫子而为它们所乘,生不如死还是比较好的结果,在南诏与大唐的战争中,许多士兵是被其中一种“傀儡虫”操纵成行尸走肉,除非被看成碎片,否则死了都不得安息。
以泠的目力,早就看到那银铃不响,是因为里头装的,是一个个形态诡异的小虫子,此时听到一个“蛊”字,立刻明了。
“殷三哥,这蛊?”他有心想捉一只瞧瞧,但对这东西着实有些不了解,不敢造次。
殷泽芝眯起眼睛:“家师曾提起过,蛊是当年巫族发明的,把毒虫关在刻有特殊符咒的瓮中,通过药物强化并刺激它们争斗,最终胜利的那一只,已经成为只剩下本能的低级魔物,三界虽然闻魔色变,但这种擦边球还是允许的。后来巫族虽亡,那些侥幸逃脱的巫族与他们和人族混血的后裔把掌握的不完整的蛊术流传了下去,九黎蚩尤,商周时的犬戎…都是巫族的传承者。他们崇拜的神祗乃巫族的祖巫大巫异化后的形象,生既不敬天庭灵山,死后亦不入六道轮回,所以被称为异族。”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那边的那位兄台是不是可以出来了?藏了那么久,辛苦了吧?”泠笑嘻嘻地盯着南诏女子身后不远处,这三个姑娘吓了一跳,转身盯着空空如也的背后举起手轻轻晃动着铃铛,让她们吃惊的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壮汉竟伴随着赤色的烟雾从空气里一点一点的显形出来。
殷泽芝盯着他背后那个缓缓回收烟雾的葫芦道:“五行毒瘴?你是九龙岛一脉的传人?”
九龙岛一脉的祖师,为瘟癀昊天大帝吕岳,率领瘟部六位正神,凡有时症,皆自瘟部而出,这位主掌瘟疫的神明传下的道统,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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