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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五艰难地转头,看着毫发无伤的泠,立刻请罪:“小的给公子丢脸了。”
一道乙木青气打入常五的体内,缓解了他身上的创痛:“下回机灵点,本公子可不想刚收的手下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受伤或者死掉!”泠板着脸教训道,手上却动作轻巧地把常五扶起,摆成舒服的姿势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常五嘿嘿傻笑:“下次不会了。”他发现自己臣服至今,居然从未帮泠做到过些什么,反而还被救了一命,暗自羞惭。
“对了公子,殷道长他们在做什么?”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着,让常五有些尴尬,他连忙开始没话找话。
泠看着几个青年不怎么雅观地半弯着身子找东西,脸上忍不住挂起一丝笑意:“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打败了那个怪人,正要下手,观音菩萨座下的龙女童子出现带走了怪人,等他们走后,三哥就把阵法给破了,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打算把布阵的降魔杵取走,现在他们正在三哥划定的范围里搜寻那法器呢!”
常五瞪大眼睛:“可是,我前面那遭儿罪,八成是动了法器,被那怪人感应到了,万一他还有同伙怎生是好?”
泠赏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早就料到了,撕了件衣裳,用我的血画了几张‘隐’字符,让他们把手包着再去取法器,便不会惊动对方了。”龙血画符,可比一般的灵兽血效果好上几倍,毕竟是得天独厚的种族~只不管殷泽芝还是李倓见他满不在乎地割开手指“献血”,都变了脸色,就差没耳提面命,强调那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大道理了。
泠老老实实地应下,背地里却吐了吐舌头,果然是一群古板的“古人”啊,不过他是得注意了,连这两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都把这方面看得那么重,若是让爹爹爷爷奶奶师傅他们知道了,那可非念死他不可,才不要呢~
加上常五最开始发现的那个降魔杵,一共九根法器,被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起来,泠打算带回去给镇元子师傅看看,问过殷泽芝的意思后,施展袖里乾坤把让其与外间隔绝起来。接着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咱们能去参拜一下那边么?”当着李倓的面,他不好喊堂叔,也不好不尊敬,只能含混了过去。
殷泽芝面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敖丙于他,是一道难解的心结。
假设,堂堂一个龙太子,如果真是因为家里最底层的下人被打死了就要亲自动手欺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那真是一把年纪活到哔——身上去了。
都说龙族懦弱无能,瞒上欺下,但自洪荒以来,凤凰和麒麟两族的消息多年未曾听说,唯有龙族享有四海,哪怕已被天庭大大削弱了权柄,还是屹立不倒的神仙世家,就算出生率低了一点,糟心事多了一些,论起来比大部分小神小仙逍遥多了。不惹事,被惹了,不严重就当没这回事,严重就推给天庭处理。
哪吒的背后是阐教十二金仙的太乙真人,是玉虚元始天尊,是三清一脉鸿钧正统的名分,显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巡海夜叉李艮打生打死,就算龙族护短也不太可能,没准此事之前,敖丙甚至不能将这个倒霉夜叉的名字和长相联系起来。
敖丙与哪吒的相识,要比夜叉事件早上许多。哪吒自小除了娘亲不与旁人亲近,消磨时间最多,就是在滨海之地独自戏水。
至于敖丙,他出生的时候龙族还是极为强盛的,待他逐渐长大,玉帝的天庭势力开始变强,龙族却逐渐变得隐忍起来,有时在面对天庭使者无礼的时候,甚至要忍气吞声,让年轻又心高气傲的他觉得家人窝囊,又不好忤逆长者的意思,觉得气闷,便跑到海面上散心。
两个同样桀骜,同样对“家”有意见的人,相遇的话,除了不打不相识,便是一见如故。他们两个属于后者,毕竟敖丙当时看来虽然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是在夏朝建立前就出生的“老龙”了,一个五六岁的人类小孩子再傲慢,顶多觉得好玩,不会有什么教训的想法产生。而哪吒从一开始的不待见,到后来的服气,前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太乙真人除了留下武器法诀,难得来看徒弟一回,指点指点,就算有前世灵珠子的好底子在,哪吒的修行也有些摸着石头过河的意味,进展缓慢,李靖虽也算个修道的,但不喜欢这个小儿子,哪吒自然觉得向他讨教就是输了一阵,死拧着宁可慢慢来,碰到敖丙后才好了一点,有人指导修行、有人陪着切磋、有人一起畅谈天下事,有一个与母亲不同的年长男子陪伴长大,实在是一种新奇的经验。东海三太子于哪吒,差不多就是这般亦师亦兄亦友的关系。
以至于因为失手打死一个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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