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不甘示弱地回望秦阜置疑的眼神,对方却突然偃旗息鼓道:“好好好,那就算是吧!”
“就算是?本来就是!”泠不依不饶补上一句,心里头却有些警惕起来,这个秦阜,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也是穿来的?他听过辛晓琪的这首歌?所以对我起了疑心?】泠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无法解释他的古怪,杀人灭口的心思不由在心中茁壮生长。
泠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如果有什么存在可能对他自身造成威胁,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从身体到灵魂一起毁灭,来确保安全,不过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被他暂时搁置起来,区区凡人不过百年寿数,对他而言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秦阜,不足为惧,再观察一阵杀也不迟。他垂下眼睛,遮盖住其中流转的冷漠无情。今日是他大意了,不该随随便便展露前世的东西,看来百多年悠闲的神仙日子,警惕心下降不少,这样不好,不好~
秦阜若是知道泠此刻心里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他幼时曾得高人指点,虽云他无仙缘,却也传授一身高强武艺,对于那些方外之事要比李倓同孔方知道得更多一点,所以对西牛贺洲等部洲有些了解,对于泠的真实身份,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大概知道恐怕不是神仙,也是仙家子弟一流,却不敢贸然说穿,怕得罪了泠,两相误会之下,就成了这样。
“公子,能否请您在唱一遍刚刚那首歌?”一道女声猝不及防地插嘴,让四人唬了一跳,泠恶狠狠瞪一眼自家的驴儿,那颇有灵性的小毛驴龇牙笑了笑,表达自己的无辜。
“这位姑娘,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出现在野外破庙,怕是?”秦阜勾起一抹玩世不恭地笑容,打量着三米开外鹅黄衫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手却缓缓移向剑柄,戒备起来。
“儿确非活人,只是留恋人间的一抹幽魂,此处乃儿栖身之所,不料今日贵客盈门。”女子坦然承认,柔柔一笑,虽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周身的温和气质却很难让人产生敌意,秦阜没一会自己便讪讪地松开剑柄,换来孔方嘲讽的一瞥。
“难怪此处虽然破败却还整洁,过往行人歇脚,一夜平安,恐怕也是你的功劳吧?”泠看着女鬼,有些诧异,她不是怨气冲天的厉鬼,周身散发的白光更是证明她生前死后从未伤过人命,这样的一个女子,是怎样的执念让她徘徊人间不去投胎呢?
听了这话,李倓拱手道:“原是我们唐突打扰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儿姓张,家中行三,生前是附近张家庄中富户张满金之女。”她敛衽回了一礼,“诸君不以妾为异类见弃,不胜感激。”
“三娘暗中照拂往来旅客,光这份义举,我等也只有钦佩的份。”泠真心实意道,“既然三娘所请,泠不敢不从!”说罢,将那首《两两相望》再唱了一遍。
一边听着,张三娘脸上的表情忽悲忽喜,似乎在追忆往昔。待泠唱罢多时,这才回过神来,眼里还依稀可以看到晶莹滑过。
秦阜忍不住问出四人都有的困惑:“冒昧问一句,三娘为何不去地府投胎,或者依附在坟茔牌位上,反而淹留此处,成了孤魂野鬼?”
张三娘俏脸一红:“儿在等孟郎~土地爷爷说过的,我若不走,和他还能有一面之缘~”
“孟郎?”泠挑起眉毛,直觉这是个俗套的故事。
果不其然,张三娘小声道:“孟郎,是三娘打算托付终身的良人。”
“哦?那他人何在?”李倓等也想到了那一种可能性,看向张三娘的眼神充满同情,听泠问了这样的问题,都怕她答不上来。
三娘一派天真道:“孟郎?孟郎去京中赶考了呀,可是他前两回都没考上,是我福薄,没等到第三回的结果就得病过世了~本来都和孟郎说好的,若他三回不中,就回来安心做个教书先生,然后便娶我为妻。”说到这里,三娘一脸沮丧。
李倓不由问道:“那你过世,他回来了没有?”
提到这个,张三娘脸上更是愁苦:“孟郎是我表弟,姑父早亡,姑姑不容于孟氏被逐,携孟郎回了张家庄,单靠几亩出租的薄田和姑姑接些绣活维持生计。我与孟郎自幼青梅竹马,早许下白首盟誓,无奈爹爹嫌弃孟郎既无功名,亦无家财,定要他考取功名后再论婚嫁。孟郎十分争气,十八岁那年便得了举人功名,爹爹这才松口订下这门亲事,待他金榜题名后再毕姻不迟。没想到一去经年,回回不中,姑姑也在不久后病故。于是爹爹他,他后悔了。若非三娘以死相逼,爹爹早已退亲将三娘另许他人。后来儿染了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