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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好人,但也没兴趣做坏人,暂时就放到一边吧!
“难得出来一次,太早回去真没意思~”通天诱惑道,“难道小泠儿不想趁便回一趟西海?”
“这…真的可以吗?”泠小心翼翼地看向通天教主,说起来,他对西海家人的思念,一直没有停过,只师傅师兄们待他极好,他不想伤他们的心,是以一直隐忍不发,此时却被通天勾起一腔思乡之情,“通天师傅,不要紧吗?”
通天教主揉着他脑袋道:“怎么?难道我这个圣人老爷,说的话做不得数吗?”心底轻叹一声,他收的徒弟,大多是脾气同他相似,跳脱不羁,离经叛道的居多,他本以为泠也是那样的人,可是这回出来,泠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太多同以往不一样的情绪,这孩子并没有他一直表现得那么天真,那么…快乐。
“走吧,我们先绕去北海看看,我总觉得,九头虫那事儿还没完。”通天心底对泠起了一丝怜意,但他向来苦恼对这种纤细感情的处理,匆匆转移话题的水准似乎比泠还要拙劣。
这师徒二人都没发现,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躲在月母泉中,通过一面水镜一直紧张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离开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碧波潭的那位九头虫驸马,此时正狼狈地跪在一个巨大的石棺前。这具石棺位于北海的深处,那里是北海的禁地,想要见到这石棺,首先要躲避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接着要跳入一道深不见底的海沟中,真不知道这位驸马爷是怎么发现此处的。
“九戾啊九戾,连只不成气候的石猴子都打不过,你太让吾失望了。”
九戾恨声道:“干爷爷,那猴子怎是我的对手?谁想得,二郎神突然横插一杠,我那本命元神,也被哮天犬给伤了!”
“杨戬吗?”石棺中的人似乎对他也忌讳得很,“那也罢了。”
说完这句,石棺里的人半晌没有开口,九戾也不敢多嘴,垂头将石棺底部类似符咒的波浪形花纹数了一遍又一遍。
一道清脆的童声打破了满室死寂:“北海禁地?莫非就是封神末期申公豹被元始老爷封印,镇守北海海眼的地方?”
九戾遽然跳起,死死握住月牙铲喝道:“什么人?”
“申豹啊申豹,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活着,实在让贫道意外。”携着泠,通天缓缓出现在九戾面前,对着已有些斑驳的石棺感慨道,“当日二师兄怒极动手,重创你元神,我本以为你早就消散归位了。”
“通天老爷,通天教主,通天师叔,别来无恙?我亦以为,师叔被祖师带回紫霄宫面壁,从此也不会有相见之日了。”申公豹闷声道,“看来九戾的事,师叔插了一脚啊~我还要多谢师叔不杀之恩了~”
“非也非也,我只是袖手旁观,看了一场热闹的大戏。”通天扫了一眼九戾,“这是那胡喜媚的后人?怎么和你勾搭上了?”
“咳!”泠被通天的遣词弄得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憋得咳嗽,申公豹似乎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场,或许是因为泠的实力目前还不足以让他正视,“这万圣龙宫,我并不放在眼里,不过九戾需要一个能光明正大在外行走的身份,可惜了!”
通天大笑:“申豹啊申豹,你看人的眼光,还是那么的差劲!这白长九个脑袋的蠢材,盗了祭赛国的佛宝不说,还叫龙公主上天偷了灵霄殿的九叶灵芝,自寻死路!”
“九戾?”申公豹恼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九头虫冷汗涟涟,磕头道:“孙儿只是一时糊涂…见宝心喜…”
“混账东西!”一道劲气从石棺里飞出,把九戾重重砸飞,余势不减,朝泠和通天飞来。
泠轻哼一声,拦在通天身前舞剑,十二朵剑花合并成一朵巨大的莲花,把劲气的余波吞噬,了无痕迹。
石棺发出“咔咔”的声音缓缓打开,申公豹拖着六条粗如儿臂的锁链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破烂却干净的道袍,头发长而凌乱,胡须几乎把下半张脸完全遮住,琵琶骨、手腕与脚腕都被成人拳头粗细的铁环死死锁住,把他的活动范围局限在石棺附近半米,病态苍白的脸上,一对乌亮如煤炭的眼睛死死盯着通天与泠。
申公豹看起来虽然落拓,但腰背挺得笔直,显然多年的牢狱生涯并未将他的骄傲磨去一丝一毫,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光是站在那里便寒光四溢,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太过锋芒毕露了。】泠在心里评价道,难怪最后落了个如斯下场,像他这样的人,必是自负惊才绝艳,老子天下第一的,有什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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