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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勾动心魔,当场走火入魔,若不是那日苦渡亦来藏书阁找书,说不得泠一条小命就要应劫而去了。
镇元子检查后立即布了好几个安神伏魔的大阵在泠的身边,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心魔这种东西,外力有限,最终是要看自己能耐的。幸好泠有两世的记忆,而心魔却是呆板行事,把前世的痛苦和今生的缺憾混合在一起攻击他,以为是痛苦加倍,没想到留下种种怪异漏洞让泠脱困而出。
不幸中大幸的是,这次的突破让他直接接触到地界巅峰的门槛,天劫不等人,刚从心魔里醒来,那天雷便轰然砸向五庄观的防护阵法,运起煅体炼心的九爪金龙诀,泠现了百年难见一回的真龙本相,飞出阵外,单靠自身力量挨过了这头一回碰到的天劫,之后就突然长大成十二三岁的模样,丹田处的内丹有了鸡蛋大小,而且内丹的外表也出现变化,似乎隐隐有些同人身上孔窍类似的东西出现。
看到劫后余生的泠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这本《天魔曲》,镇元子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这玩意是他昔年行走洪荒,从九幽血海的冥河老祖那里拼酒赢来的玩意,因为他于音律一道只是平平,随手就撂在一旁,既然带个“魔”字,这里面的曲子自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毒玩意,火候未到的时候弹奏,那就是乐者的催命符。泠这次因祸得福,怕是应了那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地界巅峰,在芸芸众仙里也是极高明了,泠由此动了出去游历的念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个道理镇元子也懂得,因此让泠先回西海报个平安,其余不过叮嘱出门在外,小心行事便罢了。
前世为人的经验,让泠头一个想去的便是位于南瞻部洲的东土大唐,虽然此大唐非彼大唐,儒道佛妖杂居其中,但历史的大体走向却是差不离,如今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玄宗朝,最后的盛世,就如同未熄的烟花一般,达到了奢靡风流的顶点。过了两界山,他突然心血来潮,为自己起了一卦,却是建议他先往北方行进,似乎有什么因果之类与他相关。虽然泠一直觉得命运这个东西,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但反正只是随处游玩,往北便往北吧。
他正跟着马车行进的方向赶路,却不知道马车里的三人也在议论他。
“秦兄,孔兄,那人的琵琶弹得真好!你们觉得比之皇爷爷御用的国手雷海青如何?”得封建宁王不久的太子第三子李倓笑问道。
秦阜打趣道:“三郎若喜欢,把人抢到王府不就得了!”
孔方板着脸道:“秦兄慎言,莫要带坏殿下!白龙鱼服,本就危险之至…”
“孔兄喊错了,某家现在只是长安李三郎!”李倓笑着把孔方接下去预备对秦阜长篇大论的“教诲” 打断,换来对方感激的一瞥。
李倓生于李唐皇室,父亲又是太子,十足的龙子凤孙,但母亲只是一个偶尔被太子临幸过的宫女,纵使如今得了宫人的品级,也只比当宫女时好上那么一丁点,甚至因年老色衰,早已被父亲遗忘,等同于东宫里一个透明人。所幸李倓天性豁达,对于权位也毫无兴趣,一心当个逍遥自在的闲散宗室,反而投了他大哥李俶的缘法;他弓马娴熟武艺高强,这点又间接入了他那位文武双全的皇爷爷的眼,天宝元年便已开府建牙,加封建宁王,授太常卿同正员,却没有一般王孙公子的浮夸习气,反而有一股武林中人的任侠之气。
他作为闲散宗室,带着两个侍卫在远离京师却是为何?原来玄宗千秋将至,李倓本已准备好一份不打眼的随大流寿礼,无意却在微服时听酒肆传言,渤海一带有山名不咸,长年被冰雪覆盖,其上有一天池,周围却是温暖如春,据说最近时常有当地人看到山中冰天雪地上有扎朝天辫、穿红肚兜的胖娃娃赤足嬉戏玩耍,疑似参娃。
一石激起千层浪,谣传参娃乃天地灵物,哪怕闻一闻都能百病退散,益寿延年。若是服下,哪怕是从未习武的普通人,也会瞬间拥有一甲子的功力,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此时不知有多少奇人异士,怀着各自的心思,朝渤海不咸山聚集。李倓半是好玩,半是想碰碰运气,便留书一封径直往北微服而去,三人一路上已经打发走好几批心怀歹意的江湖中人,幸好在他身边的孔方同秦阜二人也不是普通臣下,俱出自名门,是开府时被指给他的建宁王属官。
孔方是文宣公府旁支,孔圣后裔,文武双全;秦阜是胡国公秦叔宝之后,虽是庶出,幼年却曾有奇遇,学得一身好本事,等闲高手三五个近不了身,三人自幼都是弘文馆同窗,也算相得,哪怕再守礼严谨的孔方,毕竟也是个年轻人,一路行来,北国风光,与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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