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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只怕额娘难得如意。
事情果不出博果尔所料,没几日,皇太后下了懿旨:凡备选的秀女,家不分贵贱,人不分雅俗,地不分远近,在宫廷遴选之前,一律不准许配人家。
当天下午,佟府夫人就来了贝勒府,不仅没有应邀带佟腊月来,而且还借着皇太后的旨意,态度坚决地婉拒了婚事。
贵太妃气急败坏,恨不得立逼着博果尔进宫,去向皇上讨佟腊月为妻。
博果尔心里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听到这消息也只不过是“果然如此”的感觉罢了,他并不在意佟腊月,况且这佟家直奔着皇宫而去,真硬拉来了只怕又是一个乌云珠。
“额娘,你消消气,不过一个女人罢了,难道您还真觉得非她不可呢?”
“额娘是气,一个汉军旗的,竟然也敢瞧不上咱们,也自视太高了。”
“您也说了,一个汉军旗的罢了,难道满蒙八旗里就找不出比她好的?就算长得稍次些,可体统规矩什么的总不会也次了吧?”
“说的也是。只是,那姑娘确实长得好,额娘是想给你找个□出彩的。”
“额娘,长得好心就大,她既一心奔着皇上去,您又何苦把她留下?娶个心不向着咱们的,岂不反倒给咱们惹了麻烦了?再说娶妻娶贤,至于美女,额娘也说了,天下多的是,到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难道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不成?”
“额娘,就算是看在郑亲王的面子上,咱们也不好让她们伤筋动骨,还不如大度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倒觉得,额娘你眼光如此之高,都对那佟腊月交口称赞,只怕日后她进了宫,作为也会不小。额娘何不预先在福临的后宫里找一个同盟?这样还给足了郑亲王的面子。就算额娘心里觉得嗝应,不想给她们这个面子,不交恶总是不难做到的。”
“你说的也是。额娘想想吧。”
鄂硕府里也传出消息来,说是鄂硕本想把小姐许配给安郡王做侧福晋,因此还跟夫人大吵了一架。小姐好像并不乐意,鄂硕也被劝着转了心思,开始给她请了人□规矩,应该还是打算进宫。
吕记裱画店时的伙计也传出话来说:鄂硕家的小姐画了一幅耕牛图,在店里装裱好了,托吕师傅转交给了安郡王,那画是要上呈皇上的。安郡王本不乐意,最后却被吕师傅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动了。
耕牛图?博果尔努力回想,好像顺治的书房里确实挂着一副耕牛图,只是没想到那居然是乌云珠画的,没想到福临与她居然如此之早就有了交流。
呵呵,博果尔冷笑起来,前世的他多么的天真啊,原来那时他的福晋压根在成亲前心里就念着福临,婚后对他的冷若冰霜压根就不是因为他不通文墨,而是因为他不是皇上。如此志向远大心比天高的女子呆在他身边,还真是委屈了她。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阻了乌云珠的青云之路?上次是他去找福临先求了她为妻,这次他决计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那么,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把这勺祸水泼到岳乐身上去呢?反正,岳乐自己也不是不动心的,这点,店里的伙计看得真真的。
他是找人找机会去毁了那幅画?不,不行,没有那幅画,福临就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才女存在?
他也不能让乌云珠顺顺利利地进宫,那样,他们就名正言顺,心安理得了。
博果尔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圣人,即使是过了三百年的孤寂岁月,他心中的恨意依然无法消除,他心里那道化脓的伤口只有用亲手报仇的锥子划开伤疤,挤出脓血,他才能真正灵魂轻松的去投胎去转世。
他记得,那时他已经成了一抹游魂,被迫看着福临和乌云珠恩爱无比,心意相通,甚至喜得贵子,那种憋屈的感觉他永世难忘。他唯一的一点快乐来自于他们良心不安时的午夜噩梦,还有明明他们的儿子是死于后宫女人的算计之时,他们却以为那是天谴,那是报应。当日的奉先殿里,不仅有为良心折磨即将崩溃的福临,有一个悲痛欲绝的失子的母亲,还有一个在半空里疯狂大笑的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轻易让他们在一起。就算最后他们依然走在了一起,也要让他们顶着同样的原罪。
那么,究竟要怎样才能既让福临知道有乌云珠这么一个才情过人志趣相投的女人,又不让她进宫而落选嫁入安郡王府?
两段要求分开都不难,结合起来就困难重重。
还有一点要考虑进去:安郡王岳乐是绝对不会象以前的博果尔那样主动开口要一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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