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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便是礼仪之邦,但汉时的坐礼弹道是今日的跪拜礼?难道唐宋这等礼仪传遍世界的朝代已经有了跪拜之礼?就因为我不懂这跪拜之礼,我便不是华夏儿女?这是什么逻辑?”
别说汉唐盛世,就连宋朝也没有跪拜之礼。
明朝开始民间除了跪祖宗佛道,才开始出现普遍的跪拜礼,也只有清朝这样恶心的时代,才有这等有屈辱意味的跪拜礼,以及口称奴才。
他这话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一旁的几个参议也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李安生来,意思是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
一时间李安生成了众矢之的,被口水唾沫所淹没,不过他仍然是面带微笑,轻蔑的看着周围。
他当然清楚礼仪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明白程德全能够不计较他从来不行跪拜礼,反而加以勉励,这其中是多么的胸怀博大,士为知己者死,说得就是这个。
段芝贵被吵的头昏脑胀,用力一拍桌子,说道:“够了,厅堂之上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他本来想要让李安生吃个教训,但想想借口太过牵强,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为了这等事情在官厅内闹到如此地步,一个心胸狭窄是少不了的。
“程大人思想开明,气量恢宏,我也自然是要效仿的。只是李总办身为大清官员,还是要学习天朝礼仪,总不能心还向着美利坚。洋人的腿弯不了,那是天生的,难道你也是天生的?”
李安生这才领略到段芝贵的厉害之处,第一句话为自己找台阶下,还顺便往自己脸上贴金,第二句话隐隐的在构陷他里通外国,也警告他想要继续在大清做官,不守规矩是不行的。而第三句话则是赤果果的在威胁,你这腿早晚得弯下来,毕竟不是正宗洋人,还能翻了天去?
“段大人所说果然有理,我正是仰慕故国文化,才回国想要略尽绵薄之力。这礼仪是定然要学的,往后还要段大人多加教导。我这腿倒没啥毛病,只是骨头有些硬。哦,不是都说我是李二愣么,我这人有点愣,不会说话,还请段大人不与我一般见识,多包涵些。”
这话虽然说的没有段芝贵那么有水平,甚至颠三倒四,但意思也是明的。
邓观等人在旁冷笑,“果然是李二愣,脑子不太好用,我等就别跟他置气。既然人家不懂礼,咱们也就跟他礼尚往来。”
段芝贵挥了挥手,故意堆起笑容,装出一付浑然没有将刚才之事记在心上的样子,“李总办,黑龙江新军编练的怎样了?虽说你不再担任新军官职,但新军编练也不能停下来,眼下也没有好的人选,便由本官暂时先代领。你且将新军情形都报上来,我好择日命他们来省府校阅。”
李安生眼皮子一抖,不露声色,但心底下却是开始盘算如何应付,这架势,是想要先夺军权了。
第九十四章 三把火烧谁?
今天就一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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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朝的巡抚是一省最高军政长官,具有处理全省民政、司法、监察及指挥军事大权。
巡抚以“巡行天下,抚军按民”而名,如果是督抚同城的,则巡抚要兼从二品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表示对总督有监督的义务,而黑龙江这样的巡抚,则是加兵部侍郎衔,正二品。
段芝贵能说出直接领军的话来,一是袁党势大他不怕被弹劾,二是他习惯使然,他之前只是个巡警道道台级别,陡然升了三级才到了布政使,勉强署理黑龙江巡抚,他还没有一方大员的意识,或者说没有底气。
任何从北洋新军出来的人,都明白军权的重要性,段芝贵当然不例外。
李安生将黑龙江新军目前的状况说了一遍,其余的也不多扯,一付任凭段芝贵指派的架势。
当然也只能如此,毕竟李安生现在没有了军职,无法再过问黑龙江新军之事。
除了林虎手下的漠河守备仍然在沿江驻守,其余的军队一部分被展玉伯带回了齐齐哈尔,另一部分则是在瑷珲与墨尔根休整。
“瑷珲城地位重要,我打算不日便去巡视一番。另外我打算呈请徐督,任命林虎为瑷珲协领,填查那图之后的空缺。裁撤漠河守备,原有兵马驻防瑷珲。哦,朝廷已经同意设立瑷珲兵备道,明年编制便能下来。这新军混成协今年也好正式挂牌子,两标步兵与一标骑兵,才能担得起守卫边疆重任。
段芝贵絮絮叨叨,李安生听得不着边际,但猛地一警醒,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家这是有高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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