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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知道啦,娘!”海生和娘一样的心思,没等她说完,便已快步跟了上去。
(16鲜币)乱臣 85
岳斩霄尽管目不能视,脚下走得很快,充耳不闻海生在他身後的呼唤,一个劲地往前走。
他去的,正是曾与殷长华住过短暂时日的小木屋。
院子里的那些鸡鸭在他病倒後,已经被海生捉回了家中饲养照看。没了人居住,木屋四周连鸟雀也难觅踪迹,唯有晚风吹动著屋顶的茅草树叶,瑟瑟响,凄凉如诉。
木门也被海生上了锁。岳斩霄一掌震开门,缓慢步入屋内。
每一个角落里,彷佛还残留著殷长华的气味。他默然坐到床沿,抚摸起曾和殷长华一起盖过的被子,一起睡过的枕头。
……“等过了年,我们就一起出海捕鱼去……”
山盟海誓言犹在耳,却已衾寒,枕冷,人杳杳。
摸索的手移到枕头里侧时,突然停了下来──枕头下硬硬的,藏有异物。他掀开枕头,摸了两下,已知是几件饰物,当是殷长华留给他的。
弃他而去,却留下这些,是要他後半辈子睹物思人?还是觉得有愧於心,想用这些财物来补偿他?
“哥……”海生业已追到门口,见岳斩霄脸上挂著他从所未见的讥诮笑容,他心里一怵,不敢再出声。
岳斩霄抓著那几样饰物,一寸寸握起了拳头,缄默片刻後,倏地长身而起,对著床凌空拍出一掌。木床发出声闷响,转眼便被掌风震成了一堆碎木片。他又接连数掌挥出,木屋顿时摧枯拉朽般倾塌。
海生险些被坍下的屋檐砸到,急忙退後,正担心兄长会不会被砸伤,岳斩霄已从弥漫的的烟尘中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明天和我出海,我要回陆上找他去。”
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长华弃如敝屣。哪怕长华躲到天边,他也要将殷长华找出来,当面问个清楚。
海生一惊,没想到兄长居然仍如此执著,他极是为难:“哥,程大哥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你、你又何必再去找他呢?再说我的渔船不大,只能在琼岛附近打打来回,去陆上那麽远的路途,大风大浪的,恐怕走不了……”
发现兄长面色越来越冷峻,他心虚地嗫嚅道:“整个岛上也就马叔和另外几户人家合夥买了一艘大渔船。哥,你就算真想去,也得等马叔他们的船回来。”
岳斩霄明知海生说得不错,可满心郁愤难平,哪还有耐心等待,冷然道:“你怕风浪,我找岛上其它人陪我去也一样。”
“哥!”海生受不了他激将,涨红了脖子正待反驳,岳斩霄已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他无奈地叹口气,紧跟而上。
郭大婶已在家中等得忐忑不安,见岳斩霄和海生归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岳斩霄说要出海去找人,她惊愕之余,试图打消岳斩霄这念头,岳斩霄却根本听不进她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淡淡地坚持道:“我心意已决,娘你就不用多说了。”
郭大婶一阵气苦,”笑儿,娘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海生一直在边上没吭声,这刻终於安慰娘亲道:“娘,既然哥哥一定要出海,我陪他去,我们总能平安回来的,你就别操心了。”
知道自己无力阻止,郭大婶只得含泪点了点头。也没了心思用晚饭,自去替兄弟俩收拾明日启程要带的衣服行李。
岳斩霄冷漠的脸色终有缓和,道:“海生,多谢你。”
“你是我哥,不用这麽客气。”海生回著话,心底却苦笑不已。人海茫茫,哥哥想找到那个刻意躲避的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他那艘小渔船能否驶过变幻莫测的深海,安然抵达陆地尚未可知。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旭日冲破云层,将万道金芒倾洒在碧海上,又是一个和风微澜的大好晴天。
马叔和七八个同行的乡邻蹲在甲板上,喝著热腾腾的鱼粥,都说这次出海天气不错,照这行船速度再走上十来天就能靠岸。
“这次得给我家闺女和她小丫头扯上几匹好看的布头,再买上它十几坛子好酒拿回家屯著慢慢喝。”马叔几口喝完了粥,又去锅旁舀粥,见一人衣发临风,正安静地站立在船尾,忍不住高声道:“程相公,你也过来喝完粥吧!”,一边摇了摇头。
这个程相公,看著俊雅雍容,人却著实古怪。自从那天跑来说要跟船一起去陆上购买年货,搭上他们的大船後,一直沈默寡言,大多数时候就矗立在船尾遥望琼岛的方向发呆。他虽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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