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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在,你作何解释?”
岳斩霄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那天他只是挑飞了众人的兵刃,那几人却不惜自伤肢体以图栽赃陷害於他。听边大帅的口气,显然早已先入为主,认定是他下的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也懒得再与那几个无赖小人争论,更不想要全老汉来作证,将老人牵连进这场风波,只淡然一笑道:“斩霄若有心伤人,他们今天岂还能站在这里血口喷人?大帅既然不相信我,斩霄也无话可说。”
边上侍立的多名护卫听他语气狂妄,都变了脸色,大声呵斥起来:“放肆!大帅面前,哪有你这麽说话的!”
边大帅倒不生气,扬手止住护卫们的鼓噪,问那魁梧汉子一干人:“你们说的,可是实情?欺瞒本帅该当何罪,你们也该清楚。”
众人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只有那魁梧汉子豁了出去,硬著头皮道:“属下字字属实,绝不敢撒谎。”
边大帅点了点头,猛地沈下脸,喝令左右护卫:“将他拿下!”
他手所指的,竟不是众人意料之中的岳斩霄,而是那魁梧汉子。
几个护卫均呆了呆,不敢抗命,上前将那魁梧汉子捆了。
“大帅?!大帅!”魁梧汉子惊骇大叫。边上的同伴也都看直了眼,岳斩霄亦有点始料未及。
边大帅踱下中堂,对那几人微微冷笑道:“你们以为本帅数月不在营中,就可以肆意妄为,欺上压下了?哼!你们几个平日里欺凌老弱同袍,强索财物,本帅早有耳闻。”
“大帅!”那魁梧汉子还想狡辩,边大帅指著他胳膊上的伤痕,厉声道:“这伤口的形状,分明是用腰刀割的,而且创口上深下浅,是你自己划了下去又吃痛,才会力道越来越轻罢。你当本帅是瞎子,看不出来麽?!”
魁梧汉子顿时泄了气,瘫软如泥。
边大帅听他再无言诡辩,才走回案後入座,吩咐护卫将人推出去斩首。
岳斩霄一凛,虽然对这等险恶小人并无好感,但终究觉得尚罪不至死。他微一皱眉,那边大帅目光炯炯已朝他望了过来,似乎知他心中所想,正色道:“军伍之中,最重风纪。这厮今日可以为报私仇信口雌黄,诳骗本帅,他日也会谎报军情,坏我大事。唯有杀一儆百,才能肃我军纪。”
最後一句,则是对著另几人说的。那几人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已然唬软了腿,连连磕头求饶。
护卫提了还在滴血的人头回来复命。边大帅一挥手,叫护卫传首全营,以儆效尤,又下令将那几人杖责三十军棍。
眼看护卫们推著那几人出去行刑,堂上只剩下他和岳斩霄两人,他又朝静默不语的岳斩霄仔细端详一番,最终示意他起身,颔首微笑道:“家父书信中曾数次提及你,果然是个人物。岳斩霄,你的过往我也略知一二,但你既入我营中,便与其他将士无分彼此,均是我麾下儿郎。有功赏之,有过则罚,我边劲成并非趋炎附势的昏庸之徒,我不会轻信谗言来刁难你,却也不会偏袒你。你可听明白了?”
岳斩霄最希冀的,就是不再被周围人视若异类,处处排挤。听到对方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不由一阵激动,再度跪下,肃容道:“斩霄谨记大帅教诲。”
“起来说话。”边劲成离座扶起岳斩霄。离得近,也才看清眼前人虽然是个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可一双清冷眼眸里却盛载了这个年岁本不该有的淡漠、倦怠与……沧桑。
他轻叹,拍了拍少年的肩头,道:“我听家父说过,舍弟丹墨对你多有成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舍弟那样为难你。只要你恪守军纪,奋勇立功,总有扬眉吐气的出头之日。”
岳斩霄在宫中三载有余,早已见惯各色人的嘴脸,看得出这边劲成确实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他道声谢,垂下了目光。
什麽建功立业,对他而言其实毫无意义。纵使功成名就,也依然洗刷不了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身上的屈辱。他只想斩杀海寇,彻底清剿这些害他失去家园,此生尽毁的罪魁祸首。
却不知,何年何月他方可完成心愿,才能放下一切,重回琼岛寻觅或许早已不在人世的双亲……
☆、(10鲜币)乱臣 38
春雨烟柳,燕飞回,又开始在信王府的庭院屋檐下修补旧巢,孵化新雏。
殷长华独自坐在凉亭内,慢慢轻拨横放膝头的古筝,目光却追逐著院中忙碌飞舞的几只燕子。
又是一春至……
距斩霄离京已经五个年头了。悄然无声间,光阴总如逝水流沙,任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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