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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良亲王,良亲王若有好转,速派人报与朕知。”
柳持谦恭身退下。元熙帝凝望这少年离去方向,一份歆羡,再度浮起,如果……“父皇。”
元熙帝回过神,望着自己的儿子,“持昱,你若有……”持谦的一半也好。此时,不是说这样话的时机。“将你派进诚亲王卧底的人叫,朕有话要当面问他。”
“父皇又要见何慕然么?”
“何慕然?”元熙帝丕怔。“你差进诚亲王府的,是那个书生?”
“就是他。诚亲王府里除了教习先生,不见任何职缺,儿臣认为何慕然有过在苏府的前车之鉴可遁,加之文才不俗,做个教书先生最是适宜不过,遂给他易了容貌,派了过去。他亦的确未辱使命。”
元熙帝眉结愈打愈紧,目色愈沉仍深。
“父皇,既然有了力证,眼下又已将诚亲王势力平定,您还担心什么?”
“何慕然回到你府里了么?”
“该是回去了。儿臣这几日尚未见着他,若父王要见,儿臣明日把他带。”
“……不必了。”元熙帝瞳心骤然一利。“你回去先要确定其人下落,若他在你府内,派人把他看好,一步不许离开。若他不在,速设法将其人寻回。”
“您……”柳持昱微惊。“父皇怀疑何慕然?”
“朕亦不想怀疑他。若与他无关倒还罢了。若当真与他有关,这个人便……”太可怕。“你切忌不要露了声色,他若硬要出府,多找几个人在暗处跟着。”
“儿臣已经屡次试探过他,并不见异常。遑论他双亲还住在儿臣赐给的宅子里,一介书生,有些才气,又迂腐至极,能有多大本事?”
“希望如此。”
“父……”太子还欲抗辩,却觑父皇龙颜怫然,吓得不敢。“儿臣谨遵父皇口谕。”
挥退太子,元熙帝回座龙案,持笔醮墨,在雪色宣纸上飞飞点点,一条线逐渐连贯。
何慕然,何慕然,何慕然……这个何慕然,绝对不仅仅是何慕然。
未写之时,脑中思绪尚处于蒙昧状态。写下,方觉形态明朗。似乎每起大变,都有这身影出现。最早,他的名字出现在苏家案里,导致了苏氏一族的倾覆。继而,这人推出了诚亲王,使长年倚重的重臣首度获疑。尔后,此人潜入诚亲王府,搜出有力罪证,令诚亲王生死不明……还有一个点,还有一个点而已,只须找到这个点,连上这个点,形成一条线,也许就能……也许……明明就要找到,明明触手可及,明明……“皇上,良亲王府报,良亲王伤危,恐怖捱不过了。”
顿时,“点”灰飞烟灭。
“混账!”他怒恼拍案。
逐八八
“你安排一下,我去为他诊治?”
“……你?”
“我的医术称不上最好,但曾听师父说学成她的一半旧能把宫里的御医踩在脚底了,而卧学成了不止一半。”
“你当真会为父王医治?”
“担心我会在医治过程中加害他么?”樊隐岳淡哂。良亲王伤危之讯,传遍京城,她自不可能充耳不闻。她主动找上久时不作联络的柳持谦,为的是不让良亲王就此死去。死去了,多可惜。
柳持谦目内疑芒犹存,道:“择日不撞日,今晚罢。”
“今晚?”
“对,就在今晚。父王的情形已容不得再拖,今日皇上前去探望时,太医们已在皇上面前说了大限将至等话。你去了,无论结果如何,让他见你一面总也应该。”
樊隐岳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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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樊隐岳顶着潜入诚亲王府所用过的人皮面具,随柳持谦进入良亲王府。
良亲王伤危,太医院高手尽集此处,恪尽全力保住良亲王的一丝弥留之息,闻听兆郡王带一位江湖同业前,每人面上皆难掩轻蔑之色。连他们这些千中选一的国手都无能为力,一个江湖大夫又能做些什么?
“王爷,请把人都带出去,草民须安静诊治。”
江湖大夫言罢,兆郡王居然言听计从,包括良亲王世子在内,俱被请出寝楼。
“把门关上,兆郡王也出去罢。”
柳持谦深望她剪手伫于床前的侧影一眼,从外把门阖拢。
樊隐岳撩开袍摆,施施然坐上床畔的紫檀方凳,妙目灵转向四周一扫,叹道:“果然是帝王家的作派,连床钩也是黄金制成,良亲王,您一世荣华富贵,就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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