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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直觉比科学更精准,当你怀疑某件事时,那是一种粗浅的直觉,可是经过旁敲侧击,外加有力的证据介入后,就成了科学的一部分。最后通常可以得到结论,而且结论大多偏向首次直觉的方向。”他分析道。
“你这样说,又有点不科学。”她提出反面的看法。
“有一部分是。不过,我们先不争论直觉与科学的问题,而先将问题拉回来。你在哪里遇见老船长的?当时,他是否已失去部分的记忆?”
“精准一点地说,我在纽约市中央公园一处蝴蝶聚集的地方遇见他。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像真正失去记忆或是疯了的老人,而是——”她在想该怎么形容他老人家。
“而是选择性失忆的模样?”他代她说出答案。
“对,就是那个样子。”
“这就是典型的忧郁症,到最后,他们会躲进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可以走出来,有些人却永远无法再活过来。”他有些感慨地说。
她突然不语,只能轻喟。
“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伊莎贝拉的原因。因为行尸走肉的生活并不好过。”他有感而发。
“也许他们并不想清醒。”她从另一个角度回应他的说法。
“也许。但是他们所挚爱的人,却希望他们再度活过来。”他望着天空渐渐散去的蝴蝶。
“你——”她隐约觉得他话中有话。
“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我!”他立刻筑起一道墙。
“你不需要同情,你几乎什么都有了。”她连忙说,试图赶走彼此之间突然兴起的不愉快。
他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认,葛风蝶在某方面足极为敏感的。
他顺着她的话,转开了话题,“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两天老太婆不再问我们有关老船长的事?”
“我也觉得有点怪。”只是一心观察伊莎贝拉的她,无暇细思。
“天快亮了,你要不要先进屋里休息?”他建议道。实在是瞧见她黑眼圈十分明显,莫名升起一股不曾有过的心疼。
“我想在这里看着牠们散去后再进屋。”她回应道。
“倔强的女人。”
“错,是有原则的女人。”
“不对,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他们又开始抬杠。
“拜托,我不但会照顾自己,还得照顾我那二个美丽如芙蓉的妹妹呢!你不知道就不要妄下评断。”她可不让步。
“口说无凭,下山之前,你若没成为病西施,才能勉强算你过关。”他仍然不看好她的健康状况。
“病西施?想不到你的中文程度真好!”她笑了。
“你也不简单,也懂病西施的典故。”他也回捧她一句。
“拜托,我可是读中国古籍长大的。”她自豪地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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