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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雷,跟你们老牛是老朋友了,他没跟你提过?”
“您,您不会就是雷风吧?!”我吃惊不小,“老牛跟我说过您都不止一回两回了,您老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一会儿是雷,一会儿是风,这么大动静,我敢不听说么?”
我赶紧掩住脸上的紧张表情,低头掏名片,“您老多指教!”我双手递过去。
雷风呵呵笑着接过。
陈琳打趣说,“干爹,人家衣峰刚才可说了,您一会儿是雷,一会儿是风,您什么时候雷厉风行地先把菜给点了啊?”
“哦,对!”雷风慌忙招呼服务员,“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哈哈,今天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陈琳让我点,面子上抹不过去,我只好点了一个。
“酸辣土豆丝”,我说。
“不会吧!”陈琳吃惊的表情决不亚于吃了半斤辣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干爹,你们可是口味相投哎,衣峰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敢在这么大饭店点土豆丝的人。”
雷风笑得更加得意。
“那当然”,他说,“刚一见,我就知道跟这小伙子有缘。哈哈……”这老东西笑得声音大起来甚是变态,简直就一太监。
“你那几句话写得真是中听”,吃饭的间隙,陈琳跟我说,“很少有人能说到我心坎里去。”
“承蒙抬爱”,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他妈也是瞎说的,根本就没多想,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吃饭只是借口,我想,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果不然,不一会儿,雷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要跟我碰。
我赶紧举杯迎接。
“你以前画画的?”雷风放下杯子问我。
我点点头。
“你对生活的理解非常深刻”,他说,“听说你是北方人,在南方生活得习惯吗?”
“还行!”我说,“还不错!”
“你很聪明”,他说,“能帮老牛起死回生,不简单啊!”
“哪里!都是碰巧儿赶上了。”
“呵呵,凭你的头脑,应该能猜到我今天见你的原因吧!”老家伙开始进入正题。
其实之前我就猜到了。还不就是那篇文章?!
“不知道”,我假装笑笑,摇了摇头。
“老牛对你怎么样?”
“还行!”
“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我给你现在薪水的双倍!”
“我怕要让您老失望了”,我说,“我做杂志还行,对报纸可是一窍不通。”
“我干爹可是很少给人机会哟”,陈琳插上一句,“他要求严格着呢。要不是你才华出众,他才……”
“我明白!”我打断她,“雷老爱才惜才可是出了名的,我怎么能拒绝呢!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我真的不懂报纸,我怕弄不好要惹雷老您不开心了。”
“你没问题的!”雷风递给我一根玉溪,“不会可以学嘛!年轻人嘛!用不了半年,肯定轻车熟路。”
“可如果万一我让您老失望呢。我心里没底。”
无论如何也得拒绝他,我想,再怎么着,这都是一圈套。
“你不是一直都想继续画画吗?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有更多创作的时间,而且我还可以帮你办画展,陈琳也能帮你,她对你们做艺术的很有同情心。”
“对啊,对啊!”陈琳说。
“可怜我?”我半开玩笑似的说,“艺术不需要别人怜悯,艺术是高尚的,我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亵渎它,即使我从此与它决裂!”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狠了一点儿。我猜想陈琳跟雷风肯定没想到我对艺术的态度会如此坚决。我看到他们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原先闪着的光芒瞬间黯淡。
“我给你讲个故事!”雷风说,“50年代,有个跟你一样的年轻人从学校毕业,踏上社会。他也是搞艺术的。跟你不同的是他是个诗人。他曾经写过很多经典篇章。他的笔名叫刘传,谐音流传,是想他的文字也能像光辉的历史那样流芳百世。你听说过刘传吗?”
我点点头。大学的时候,我确实听说过这个人,而且,还看过他的一本诗集。写的很好。
“刘传本以为他的人生会一帆风顺地进行下去,可是,你应该能想到,60年代很快就来了,接着是文革。那时候,他因为他的家庭出身和他的艺术,而被打成了右派。他成了资 本主义堕落象征的恶之花。后来他被关进了牛棚。再后来,他的父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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