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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得不像话!”安德鲁对着话筒说,“嗯——什么事?”
一个接线员声音说道,“有人要西莉亚·乔丹太太听电话。”
“谁打来的?”
电话里换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是新泽西州费尔丁·罗思的塞思·费恩哥尔德先生。”
“费恩哥尔德先生知不知道这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知道的,先生。他知道。”
西莉亚已坐起身子,这时也完全醒了。“是塞思?”见安德鲁点头,她就说,“我来接。”
他把话筒递给西莉亚。接线员再接了一次线以后,西莉亚听到了老审计人的声音。“是西莉亚吗?”
“对,我就是。”
“听说我们把你们吵醒了,真抱歉。不过这里是中午,我们实在等不及了。”
她迷惑不解。“你说的‘我们’指谁?等什么等不及了?”
“西莉亚,我要告诉你的事极端重要,请仔细听好。”
费恩哥尔德的声音听来有点紧张。她对他说,“讲吧。”
“我是受董事会的委托,代表董事会给你打电话的。首先,我奉命通知你,你辞职的时候——理由我们都清楚——你是对的,而其余的人……”他支吾起来,然后接着说,“除你以外,我们这些人都错了。”
她弄胡涂了,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没醒透。“塞思,我不明白,你不会是在讲蒙泰尼的事吧?”
“很不幸,我说的正是它。”
“可是根据我听到的和从报上看到的,蒙泰尼的成功十分可观。”她还记得昨天安德鲁转述的话,费尔丁·罗思夏威夷地区的经理田野当时说得还那么肯定。
“直到不久以前,我们一直是那么认为的。然而一切都变了——变得很突然。如今我们这里处境很糟。”
“请等一等。”
她边捂住话筒边对安德鲁说,“出了什么大事,我还不清楚。不过你去分机听着吧。”
浴室里有个分机。西莉亚等安德鲁走到那里才对着话筒说,“塞思,讲吧。”
“我刚才给你讲的是第一件事,西莉亚。第二件是,董事会请你回来。”
她仍难相信听到的话。过了会儿才说,“我看你最好从头说起吧。”
“好的,我从头说。”
她感到塞思在整理思路。她一面等着一面纳闷:为什么由他打电话,而不是萨姆·霍索恩打?
“你还记得来自澳大利亚、法国和西班牙关于受害婴儿的报告吧?就是关于那些听着怪可怕的‘植物人’婴儿的?”
“当然记得。”
“这类报告又来了好多,来自我刚讲的那些国家和其他国家。这类报告很多。再也不用怀疑:根源就是蒙泰尼。”
“天哪!”西莉亚那只空着的手捂住了脸。她第一个吃惊的念头是:可不能让这是真的!这只是个恶梦,没有发生这种事。我不需要证明我正确,不需要以这可怕的方式证明。浴室的门敞开着,她看见安德鲁脸色阴沉,又注意到外面的曙光越来越亮,这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现实。
塞思继续在讲,在讲述细节。“……两个半月前就开始零星收到一些报告……病例都与以前发现的相似……接着数量增加……特别是最近,报告连绵不断……那些做母亲的都在妊娠期间用了蒙泰尼……迄今为止,全世界病残初生儿已近三百……显然还会增加,特别是在美国,因为在美国销售蒙泰尼还只有七个月……”
越听越毛骨悚然,西莉亚闭上了眼睛。几百个初生儿本应是正常的,可今后将没有思想,没人扶着连坐立也不会,一辈子都不能正常生活……而且这样的初生儿还会增加。
她真想放声痛哭,发泄其气愤和失望。可对谁哭呢?没有对象。你哭也罢,气也罢,都没有用,为时已晚。
要是她原先多使些劲,可不可以防止这可怕悲剧呢?
可以的!
她本可在辞职后大声疾呼,公开表明她对蒙泰尼的怀疑,而不是缄口不言。但这能起作用吗?人家会听她吗?大概没人听,尽管个别人可能听。哪怕挽救了一个初生儿,她的劲就没白使!
五千英里外的塞思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他说,“西莉亚,这里我们都扪心自问过,有好多个晚上睡不安席,良心不安,我们免不了都要带点内疚去见上帝。但是你可以问心无愧,你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至于你的警告没人听,那不是你的过错。”
西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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