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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看来并不紧张。”
“不一定得表露出来。那些问题都打到我的痛处。我弄不清乌尔巴赫那家伙已经知道了哪些事。”
“他可能知道哪些事?”
洛德犹豫着如何回答。“我猜想,不至于超出我们知道的那些事吧。反正,我当时考虑的是:我那样回答可以尽快结束他们的盘问,让我离开。”
西莉亚对此并不信服。“为什么偏偏你就要比别人更快地离开?不错,这件事对大家,包括我在内,都是不愉快的。我们都该对得住自己良心。但在蒙泰尼问题上,我们从没干过违法的事。”她停了一下,突然闪出个念头。
“难道干过吗?”
“没有!当然没干过!”可是,这回答却慢了一小会儿,慢得太明显了一些。
萨姆的话,就像上次那样又回到西莉亚的耳边:“还有件……那事你不知道。”
她探询地盯住洛德。“文森特,关于蒙泰尼和费尔丁·罗思,有没有瞒着我的事?究竟有没有?”
“我对你发誓——没有。会有什么事呢?”
他又在撒谎,她知道这一点。她也知道,不管萨姆心中藏着的是什么,这秘密并没有随着萨姆的死而无从得知——那事情里有洛德的份。
但是眼下,她不能再追问下去。
小组委员会的听证会开了四天。出席作证的其他证人中有两个医生——他们是神经病理学家,检查过受蒙泰尼损害的婴儿。其中一位曾去欧洲对病例作过调查,现在他把那些婴儿的幻灯片放给大家看。
光看外表,画面上的这些孩子个个都和正常的孩子毫无差别。不过他们大都是躺着的。据这专家说,“除了最简易的动作外,其他任何动作他们都得靠人帮忙才能完成。而且,在胎儿时期,这些孩子的脑子就受到了严重损害。”
有几个小孩的脸蛋很可爱。有一个——比其他小孩大——是两岁的男孩,身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支撑着他,一对好像懂事的眼睛正对着镜头,脸上却毫无表情。
“这小孩,”神经病理学家对室内沉默的观众讲解,“永远不会像你我一样地思考,而且,对他身边发生的一切,几乎肯定不会有任何感觉。”
这孩子的稚嫩小脸使西莉亚鲜明地记起布鲁斯两岁时的样子,那已过去十六年了。就在几天前,正在威廉斯学院上学的布鲁斯还来过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学院好极了!我爱这里。我最最喜欢的是,他们叫你思考,思考,思考……
西莉亚曾庆幸:放幻灯片时把室内的灯光调暗了;后来才发现用手绢擦眼泪的人不光是她一个。
医生讲完后,多纳休参议员似乎说话都有点困难了。西莉亚想,是啊,尽管他哗众取宠、玩政治手腕,到底也还是有感情的。
听证会进行到第四天那最后一个下午,西莉亚再次出席作证时,多纳休一度有过的软心肠已无影无踪了。甚至在和手下人员交谈时,他似乎也很不耐心,烦躁易怒。西莉亚被叫起来之前,昆廷轻声对她说,“当心,听这大人物的口气,好像他午餐吃的东西很不对劲似的。”
小组委员会律师乌尔巴赫向她提问了,问的是早先其他证词中与她有关的事。
文森特·洛德曾作证说,他如负有责任定会推迟蒙泰尼的销售。律师问起此事时,她回答,“我们事后交换过意见。我所记得的情况与洛德博士的有出入。不过,我看为他说的话争论没有意义,就那样吧。”
关于她走访“公民争取安全药物协会”总部一事,西莉亚回答说,“对事情的解释各有不同。我拜访斯特夫利博士是一时心血来潮,是抱着友好的意图去的。我以为我们可能互相学到一点什么,结果未能如愿。”
乌尔巴赫问,“你去的目的是不是要谈蒙泰尼的事?”
“并不很明确。”
“可是你们确实是谈了蒙泰尼吧?”
“是的。”
“你当时是否希望说服斯特夫利博士和她那协会,使之停止或暂缓要求食品药物局对蒙泰尼撤回批准的运动?”
“我没这样希望。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你的访问是否是正式的,代表你们公司的?”
“不是。实际上,费尔丁·罗思里根本没有别人知道我想去访问斯特夫利博士。”
坐在乌尔巴赫旁边的多纳休似乎很不高兴。他问道,“你的回答全是真话吗,乔丹太太?”
“我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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