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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金钗啪地一下丢在地上,在他背后哼了一声,挣脱开那两名侍卫的手,就要从大门直接走出去。
她经过寒虞身边的时候,故意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朱砂,“啪”地一下往胳膊上一贴——
他果不其然瞬间出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眉心紧蹙,望向她手臂上红色朱砂的目光,刀锋一般的尖刻、锐利。
他光凭目光,就将她的胳膊,她整个右半身,割得隐隐生疼。
他紧紧拽着她的手,黑眸之中,迅速弥漫起铺天盖地的阴霾,他用力一拉,轻而易举就将她拉进怀中,牢牢锁住。
她被他用尽全力搂在怀里,胸口不由自主又开始砰砰狂跳,但她却故意撇过脸去,不去看他。
他果不其然迅速贴近,用牙齿,一寸一寸细咬着她的耳垂,他嘶哑、阴冷的嗓音,伴随着他呼气之时,高热的气流,哧溜一声钻进了她的耳朵,扎进了她的心脏:“你跟我的时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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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却已将身后的木桌捏得咯吱作响,她刚要开口答他,却先是听到耳边嘎啦一声,跟着,她面前霎时间扬起了铺天盖地的烟尘,木屑,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牙齿,离开了她的耳垂,带着他唇舌之间,独有的燥热,突然间密不透风地贴上了她的颈子:“是谁?是不是……我七哥?”
他说完七哥二字,牙齿之间,咯吱一响,她全身一颤,以为他要咬破她的脖子,低头之时,却只看到他牙关紧锁,苍白、干燥的双唇,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抹鲜红。
七哥?什么七哥?
哦,他是说,他的七哥,寒睿?
关他什么事?她虽然不是这里的人,从小视贞操如无物,好歹也知道,出阁之前,不能随随便便坏了自己的名声。
至于出阁之后么……
说起来,她到底为什么要造这些假的守宫砂?其实它们一点用也没有,除了寒虞这个未经人事,屁事不懂的毛头小子,哪有男人会感觉不出来,自己的女人,跟他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她要是不是第一次,那天晚上,又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她如果不是第一次,第二天早上,喜婆会检查不出来?
那个老婆子,把她翻来覆去,就差把脑袋钻进去了,他就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出声阻止,就由着那个老婆子把她……
她想起他的种种不好,想起他居然要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心头怒火翻涌,到了嘴边的解释,硬生生又被她咽了下去。
她仰起头来,再一次“哼”了一声,推了推他,转身就要走,她刚刚扭头,他的嘴唇,电光火石之间就贴上了她的双唇。
她脑袋一热,身体里面,霎时间流窜过亿万伏的高压电流,她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就靠进了他怀里。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舌头窜进她的口腔,狂乱地吮/吸,亲吻着她,她被他亲得呼吸不畅,头晕目眩,却贪恋他胸口温暖、安全的感觉,死死黏贴在他怀里,不肯和他分开。
他将她吻得双唇红肿,两眼发黑,方才松了嘴,双手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咱们走。”
她心中一喜,意识到他终于肯带她一起上路,抬起头来,抱着他的脑袋,就在他脸上,一顿狂亲。
她亲着亲着,猛然惊觉他全身僵硬,眉心紧蹙,黑眸之中,遍布阴霾,她虽然还想再气他一气,到底于心不忍,咬着他的耳朵,悄悄告诉了他:“我跟你的时候,是第一次。”
她说完这句,立即收紧双臂,眉开眼笑地紧紧搂住了他。
他用内力,将背上的碎瓷片一一震落,抓起桌上的青衣,扬手之间,就将自己光裸、魅惑的身子,紧紧包住:“我知道,你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我七哥,你用不着瞒着我,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他说得太轻,她只听到“我知道”这三个字,她心里一松,以为他没再误解她,低着头,一连在他脸上嘬了十几口,就连看到李云殇出屋,都舍不得把他放开。
白绫一路挂在寒虞身上,由着云殇带路,将他们带到路口,上车的时候,云殇和寒虞恰好撞到一起,云殇想将白绫推到中间,好在路上询问她北漠的风土、人情,寒虞却偏偏一进去就坐在中间,纹丝不动。
云殇先是伸手,没用内力,使劲推了推他,寒虞却连看也没回头看他一眼,就在窗口那个位子垫了几层丝褥,将死命巴在自己怀里的白绫拉了下来,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