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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小受,都是要被人压在身下,好生怜爱,万般宠溺的,就比如说她这个夫君。
剑眉,星眸,薄唇,俊颜,小麦色的身体,光滑紧致的皮肤,发起病来,那叫一个若柳扶风,媚态万千——
才怪。
可惜他天生一张小受脸,并着这样一具色泽柔美,结实诱人的身子,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一副……这样一副……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好像要把她生吞下肚,好像她欠了他几千几万两银子一样。
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推了推他,他终于将阴鸷,嫉恨的目光从她怀里那个绣着睿字的荷包上收了回来,出手如电,撕拉一声就将她身上的衣物扯去。
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偏着脑袋,不想吐到他的身上,他却并未如她所料,像往日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破她的衣服就开始蛮干。
他将她怀里的荷包,揣荷包的肚兜,里衣外衣统统撕得粉碎,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手里的碎布丢到了火炉里。
她张嘴刚要分辩,却见他靠在门边,轻声一句:“去,封了万花楼,给他们一笔钱,送他们出京。”
他说完这句话,接过下人递到他手里的燕窝,坐到桌边,仰头便灌,她忽然意识到,他不仅在她生病第一天就赶来看她,极有可能在她身边遍布了耳目,她的一举一动,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情能瞒得过他。
她一时心里又堵又喜,堵的是,她竟然被人这样严密地监视着,简直就没了半点人身自由。
喜的是,他果然同她想象中一样,但凡她要做的事情,他没有一件会阻止,甚至还会顺水推舟,帮她完成。
她私进万花楼,确是不对,可他知道以后,既不打她,也不骂她,甚至还帮着她,救了楼里那些小倌。
她靠在床头,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两条幸福的黑线。
她抓着床上透明,单薄的被褥,小声嘀咕了句:“夫君,我也饿了,又冷,好歹给件衣服穿。”
他僵了一僵,弯腰打开右手边一个衣柜,抓出几件衣服,看也不看,就甩到了她身上。
她接过那些衣服,细细一看,再凑到鼻子底下,仔细一闻,她登时喜得眉开眼笑,手忙脚乱就将那些衣物套在了身上。
这是丁香花熏过的,蚕丝,云锦造的绸衣,王府没有,就连宫里,也极为稀缺。
她生病的时候,突发奇想在纸上写了许许多多想要的东西,那纸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了,她怎么找也找不着,如果真的是他拿走了——
“夫君,小核桃。”
她话音刚落,啪嗒一声,一个小巧熏香的纸包,就从天而降,掉到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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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千酥饼。”
又是啪地一声,第二个纸袋不偏不倚,又落到了她怀里。
“夫君,楠木梳,贝壳风铃,花粉,香囊,胭脂,蔻丹……”
噼里啪啦,一大堆东西从天而降,轻轻巧巧都落到了她怀里。
她坐在床上,开心得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只顾搂着这些东西东摇西晃,她晃着晃着,被窗缝里吹进来的冷风一刮,张嘴便是一个喷嚏。
她捂着鼻子,刚想找块纸巾来,擤下鼻涕,却身子一轻,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就掉了一床。
她被他护在怀里,两只冻得冰凉的柔荑,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他虽然一直板着脸,却一弯腰就从床底抓出了一床厚实,馨香的被褥,将那些被褥轻手轻脚,密不透风裹在了她身上。
她心里甜得像是涂了蜜,忍不住抬起头来,撅着嘴在他脸上到处乱亲,她一边亲他,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使劲摇他:“夫君,等**后习惯了,再给你压,我饿了,我想吃莲子百合粥,夫君……夫君……”
她搂着他,摇晃了没几下,他右手一伸,变戏法一样从那碗燕窝后面端出了一碗莲子百合粥。
她依偎在他怀里,喜笑颜开地吃着那碗莲子百合粥,她磨磨蹭蹭,一碗粥吃了半柱香的时间,但那碗粥却始终热气腾腾,没有凉下去。
她心中疑惑,抬手摸了摸他的掌心。
他掌心赤红,真气汇聚,她被烫得涨红了眼眶,嘶了一声,赶忙把指尖凑到了他嘴边。
他斜了她一眼,一张嘴,就将她的手指含住,她从手指到胳膊,全身上下又酥又麻,用尽全力要去推他,他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她一脸挫败